他不久前乘坐私人专机回国。
如今海外的业务已经步入正轨,虞讳好久没有回来,这次正好有空档期,想要休息一下。
因为中途不用经历转机,虞讳虽然比虞熠之晚半天出发,实际抵达时间相差不过几小时。
开车的助理说:“陈秘书回话了,说副总他被送去三院急救。”
虞讳神情终于有了些变化,说:“去医院。”
路上,车开得飞快。
助理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的总裁:“您让我查的人也已经查到了。”
林津渡的担心不无道理,虞讳在被黑的第二天便让助理去调查。
信息时代没有秘密,林津渡从前没少在社交平台上发过东西,助理调查的时间又是在他清空动态前。
“根据我查到的消息,那个林津渡可不是什么好人。他父母去世得早,成年后不傍富婆,专门钓一些有钱男人,在一次酒会上搭上了副总。”
虞讳安静听着,片刻后忽然问:“他和熠之认识多久?”
助理实话实说:“酒会是不久前开的,当天副总就赶去了国外,两人不会太熟。”
虞讳双目眯了眯,显出一股子锐利。一个处处贪小便宜的人,在短时间内突然转变性格,为两万累死累活,可能性极低。
他修长的手指敲了敲真皮软座,重新看了下林津渡的朋友圈。
那句吃不饱饭,真假似乎也变得存疑。
车子很快抵达三院。
助理停好车,加快脚步边走边说:“这个人的黑历史太多了,碰瓷,乱勾搭,甚至还曾想要给人下药,结果因为太蠢失手……现在副总正虚弱着,不知道醒没有,万一被霸王硬上弓怎么办?不,我怀疑他已经下手了……”
话音戛然而止。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前方靠近路边的区域,一名皮肤白皙的青年正弯腰低头抹汗。
医院后面是家属楼,中间临近停车场的地方有一大片空地。
“婆婆,这个真能吃吗?”
青年问。
老太太说话带着浓浓的口音,不太好听明白,大致是说绝对可以。
这名青年正是林津渡。
他出来透气散步的时候,看到一位老太太蹲在路边,以为是需要帮助,走过去一问,才知道是在挖野菜。
林津渡现在看到食物就走不动路,任务完成后本来想订个外卖,顾虑到虞熠之随时会醒,放弃火上浇油。
毕竟他今天穿得一身白衣服。
根据以往经验,越是小心,衣服越容易溅上油点,留存偷吃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