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署长。”
“门快关上了,快走吧。”
“您多保重。”
“好,各自保重。”
在安切尔被处刑前,他撤掉了空球上所有能通往另一个时空地球的传送门,但也偷偷为楚诵留了一扇门。
但就眼下来看,这扇门送走的人注定有去无回了。
木马的葬礼已经过去一个月了,楚诵也已经有点麻木了。
有时候觉得也就过去了一两天,有时候又觉得他已经仰望天堂一个世纪了。
在他所有记忆归位恢复那一刻,他那些被摘取近三十年之久关于爱的情绪,如同回潮的雾气一样卷土重来将世界笼湿,又冷又粘,他深陷其中,难受不止。
失者永失,他用回忆确定自己爱过木马,也重新爱上了一个死人。
他要走了,真难得砝码回来送行。
“我还以为你会守着哥哥一辈子呢。”
砝码还是那股作态,永远喜欢低眉瞧人。
“如果守在坟前一辈子能证明什么的话,这个机会你还是自己把握吧。”
楚诵想起了砝码如何哄骗他将记忆交出去一事,他无法想象在这张和木马几乎一样的脸是如何的善妒。
“你要在懊悔中过一辈子了。”砝码依旧穿着他典狱长的制服,怎么看怎么光彩的很。
楚诵嘴角微微上扬,他漫不经心道:“但是比你在嫉妒中过一辈子舒服。”
“我嫉妒你?”
“最好没有。”
砝码此时又留回往昔的长发了,“如果不是你,根本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他也不用死。”
楚诵终于忍无可忍往砝码脸上放了一拳,砝码重心不稳后跌在地,楚诵又再跨上去补了两拳。
“你除了是他弟弟,你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