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西装革履,俨然是才从商务场所出来的精英模样,健身练得胸大腰细,腿子老长,还是那副帅得让满街男人都嫉妒的老样子。
许是恶作剧心起,秦追在秦欢走近时,学着虎爷,突然蹦了出去,嚯?()”了一声。
哈哈,吓你小子一跳!
秦欢站在原地,许久不动。
秦追都纳闷了,诶,没吓到吗?然后秦欢就蹲下,将他蹦跳时落在颊侧的黑发捋到耳后。
秦欢苦笑一声,声音却很温和:“好久没梦到你这么小这么调皮的样子了,怎么,你在那边也过端午吗?”
他执起秦追的手,指腹搓了搓他手腕上的彩绳,彩绳编得很精巧,含着心意。
秦追有些茫然:“瞧你这话说的,清朝人也过节啊,我还吃了粽子呢,对了,爸爸妈妈呢?”
秦欢喃喃:“……我居然还梦到小追说京城话,还说自己是清朝人。”
秦追忍不住轻拍他的脸:“傻了啊,我问你爸爸妈妈呢。”
虽然他羡慕嫉妒秦欢在父母身边长大,有时候也觉得他们可能会偏心哥哥,对走丢多年才回家的自己没那么多感情,毕竟他实在是没秦欢那么优秀,没有留过洋,没有读硕士博士。
但经历的生死离别多了,秦追就不纠结这些了,他抛开没必要的自卑,现在就想知道爸爸妈妈身体好不好。
秦欢垂眸看着小男孩,见他乌发厚实,和披了缎子似的,披着像个漂亮的女孩儿,肤色白里透红,穿着很有古韵的白衣,光着脚,不由得将他抱起来,额头轻轻碰了碰秦追的额头。
“每年到你走的这个月,爸妈就到寺里来吃斋念佛,今年爸爸心脏搭了支架,妈妈在医院照顾他,只能我来寺里为你做法事。”
秦追:“给我烧过纸钱没?”
秦欢:“烧过,每年偷偷到乡下烧。”
也是,城里不许搞这个。
秦追很实在地说:“我一分钱都没收到,可见烧纸钱这事不靠谱,你还不如在家里也种棵杏树,破破煞,春日看杏花,夏季吃杏子。”
“还有,我也想你了,哥哥。”
孩子踟蹰片刻,才挤出一句思念,声音软软糯糯,让秦欢醒来时仍胸口酸涩。
“施主?施主?”
秦欢看着呼喊着他的僧人们,心想,居然在小追的忌日做这样一个怪梦,真奇怪。
许久,他才意识到自己居然靠着杏树睡在了地上,手里落了一枚早熟的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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