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秦宝被禁足闹绝食的那一次,这是丰成煜第二次进到秦宝的房间。
这一次不再是黑暗的、压抑的,明亮的灯光下,属于秦宝的私人领域完全朝丰成煜打开。
“这是你画的?”
丰成煜在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前驻足。
那是一副风景画,水乡小镇,看得出笔触稚嫩,却别有一番意境。
“小时候画的,十多年了。”秦宝坐在摇椅上,仿佛惬意地轻摇着,目光却一直跟随着丰成煜,“应该是七岁生日吧,外公带我去写生画的。”
记忆中最无聊的一次生日。
经过那次以后,他的外公知名画家荣云先生再也没提过要培养他的美术天赋。
丰成煜手插在口袋里,一副轻松自在模样,转身走过书架,巡视一番后又来到一排奖杯面前,一一看过。
秦宝心想,搞什么,逛博物馆吗看这么仔细。
看完那些奖杯,丰成煜伸手拿起放在台面的一只棕色毛绒小熊,回头道:“你还玩这个?”
“朋友送的……”秦宝起身,把小熊从丰成煜手里拿回来,“怎么,我喜欢玩小熊不可以吗?这个很贵的。”
“当然可以。”丰成煜微微挑眉,“又是单一鸣送的?”
怎么会是单一鸣。
秦宝说:“是你没见过的朋友,叫涂逸森,他现在在部队。我的发小又不是只有单一鸣一个。”
想了想又道:“不对,单一鸣你应该也没见过吧。”
丰成煜:“新闻上见过。”
秦宝疑惑:“什么新闻?”
难道单一鸣作为赛车手出名了?
丰成煜却不说了,只道:“涂逸森……我听说过他,他和丰楚的关系不错。”
秦宝“嗯”了一声,不想丰成煜继续参观,便把小熊放回原位,他有把每一样东西固定位置的习惯。
接着他翻出烟盒,说:“别看了。”
丰成煜这种参观法让秦宝浑身不自在,虽然丰成煜写过的那些卡片、送的门票什么的都被他收藏在抽屉的一个小盒子里,没来得及扔,但任由丰成煜这么看下去,不知道还会翻出些什么。
先一步来到卧室的阳台,秦宝刚咬破爆珠点燃烟,丰成煜便也来了。
秦宝递给他一支烟,熟练地帮他点燃。
拨动打火机时,秦宝浅金发垂落,白皙的脸庞与清澈的眸子都短暂地被火光照亮。
他们站在栏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