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半张脸埋在被子里,脸颊压得嘟起一团软肉,好像个犯人,紧闭着眼睛否认:“我才不要,你爱给谁给谁!”
“我比较想捐给你。”只听丰成煜又说,“但是我有什么好处?”
脚踝上的手指用力,人又被拖近了些。
秦宝不自觉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声音,马上咬紧牙关。
他妈的流氓。
丰成煜道:“毕竟我不知道睡完一觉醒来,你是不是又会告诉我,大家都是成年人,爽过就完事。”
秦宝:“…………”
他不觉得自己上次有什么理亏的,但是没想到丰成煜的怨念会这么重。
见他不说话,丰成煜便压上来,凑近了些:“说话。”
呼吸的热气吐进耳朵。
秦宝的睫毛颤了颤,唇缝里挤出几个字:“……情况不一样。”想了想,又用丰成煜的话原封不动地送回去,“现在是合法的!”
安静一两秒。
秦宝想暴走:“丰成煜,不是你说的?合法的!你要做做,不做算了!”
丰成煜气定神闲:“嗯,所以你想做。”
秦宝忍辱负重已经到了极限,再说不出一个字:“……”
身上的桎梏松开了,秦宝的腰被丰成煜用手臂捞起来,不得已睁开眼睛。
丰成煜从后面抱着他,好像在笑:“宝宝,翻过来。”
秦宝忽然就生气了,只想滚进被子里去。可是丰成煜故技重施,又一把将他拖了回去,还不客气地翻了个面。
两个人在台灯的光线里对视。
秦宝怒气冲冲地看了他两秒,就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直接咬了上去。
alpha让他咬,重重地压下来,将人彻底包裹。
……
夜里来了一场暴风雨。
暴雨夹杂甜腻气息,拍打湿润的土地,把清香孤傲的水仙彻底浸染。
迷离的狂风中,秦宝一度失去意识。
小部分的画面很模糊不清,大概是他哭了,还骂人的那部分。
整个夜晚,他都被那片清冷缠绕着下坠,梦境都充斥着绚烂光影,瑰丽又荒唐。
清晨的阳光又照进来了。
窗帘布要垮不垮的,台灯倒了,枕头和丰成煜的衬衣都扔在地上,床底下的那个盒子里也空了,里面的东西到处都是。
秦宝半睁着眼睛仔细分辨了一会儿,才确认这是他们的卧室,不是打过仗的战损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