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癞子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小姑娘根本不是他想象中那么好糊弄。简直堪比那索命的黑白无常,专门在半夜找上门来。
就在这臭气熏天的屋子里,突然间弥漫起了一股浓烈的尿骚味……
“你老老实实地交代清楚,否则别怪我的刀不长眼。”
陈宛白皱着的眉头,像是要夹死夏日里所有的蚊虫。
赵赖子无可奈何,他只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事情的经过全盘托出。
听完,陈宛白心中暗忖,果然和预想的差不多。
“明日朝食前,敲响村里的锣鼓,把你跟我说的事,当着全村人的面再讲一遍。要是少说一句,后果你是知道的。”
说着,柴刀又往下压了压,火辣辣的刺痛感让赵赖子连连保证一定照做。
见目的已经达到,陈宛白也不再多做停留。
她手起刀落,一柴刀拍在赵赖子的脑门上。
虽然这一刀不至于将他拍晕,可也将他拍的个七荤八素。
“砰砰砰……”天光微亮,村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响亮的锣声。
锣声清脆响亮,划破了清晨的宁静,整个村子瞬间变得热闹起来。
“老陈,谁在敲锣啊?”村长媳妇手里端着粥碗,一边喝一边问村长陈康年。
“我也不晓得啊。”陈康年手里夹着咸菜,还没来得及塞进嘴里。
“村长是有啥事吗?”
“不知道,锣响了就肯定有事,赶紧去晒谷场看看吧。”
“这饭还没吃呢?”
“吃啥吃?回来再吃吧,搞不好有啥急事。”
家家户户都是这样的情况,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饭碗,匆匆忙忙地朝着晒谷场走去。
不多时,晒谷场上就变得喧闹异常,人头攒动。村里每家每户基本都派了人过来。
人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大早上的,敲锣到底是啥意思啊?”
“不知道啊,我也是听到锣声才赶来的。”
“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啊?”
“村长来了,村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