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婆子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这日子没法过了呀……”
村民们纷纷摇头,都不想再看周老婆子撒泼,唯恐惹了一身骚,都各自散开回家去了。
村长劝说了几句,也不管周老婆子听是不听,摇了摇头也回家去了。
见众人都离开了,陈宛白母女也准备回家去。可就在这时,周老婆子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去拽住了柳氏。
“你个不要脸的贱货,还想走?”周老婆子面目狰狞地骂道,“你个卖肉的骚货,整天就知道勾引男人,还偷汉子,真以为别人不知道你的那些破事儿啊。”
“你个烂货,怎么还有脸活着啊,就该浸猪笼沉塘去。你生的那个小贱蹄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你一样下贱,以后也是个千人骑万人压的主儿。”
周老婆子把失去粮食和银子的双重怒火一股脑儿地全发泄在了柳氏母女二人身上。
柳氏听闻这些难以入耳的话语,气得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
“我们陈家养活了你们这么多年,就那么一点儿粮食你们竟然都舍不得掏出来。那些可都是我们用来救命的粮食啊!”
“你只要把腿张开,就能轻轻松松吃得饱穿得暖,就那么一点儿粮食你都不愿意拿出来吗?”
周老婆子越骂越难听,那丑恶的嘴脸和恶毒的话语让人恨不得上去给她几个耳光。
“你们母女俩简直就是一对灾星,克死了我那可怜的幺儿。如今还要来祸害我们全家,你们怎么还不去死啊!”
柳氏用手指头直直地指着周老婆子,整个身体抖动得极为厉害,脸色惨白如纸,满脸都是泪水。
“瞧瞧你这副模样,真是让人看着就觉得恶心。成天哭哭啼啼地佯装柔弱,以前就欺骗我儿子,现在又去勾引男人。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心里那点肮脏的念头,不就是想着勾引男人来养活你们嘛。”
周老婆子狠狠地一把将柳氏伸出来的手指打掉,随后叉起腰,唾沫星子四处飞溅,继续肆无忌惮地辱骂着。
陈宛白见柳氏颤抖了半天,连半句话都讲不出来,于是走上前去说道:“奶奶,凡事都得讲个证据吧。你就这么上下嘴皮一碰,就在这儿造谣生事。您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难道都不觉得害臊吗?”
周老婆子却越发嚣张地叫嚷道:“哼,还狡辩!你们就是这副样子,别以为我不清楚。”
“奶,要是再敢胡乱瞎说试试看。我这疯病可还没好全呢!”
周老婆子这才想起来,这该死的小孙女有疯病,是会拿刀砍人的。
瞬间,她就跳到了几米开外,那敏捷利索的动作与其年龄十分的不相符。
等站稳来,她又见陈宛白今日身上并没有携带柴刀,她心中的底气便又涌了上来。
“我跟你们讲,今天这粮食和银钱都得算到你们头上,要和那五十两银子一起还给我。”
之前的断亲文书上写明是要一年后再慢慢支付银子,所以周老婆子暂时还不能向她们讨要。
“除了那五十两,多一文钱我们都不会给你。”陈宛白着实是懒得再去搭理周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