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梨树案上放置着一尊精致的香炉,淡淡的龙涎香气息袅袅飘散,微风吹过,廊下宫灯上的水晶流苏相互碰撞,散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俊朗的男人低头批阅奏折,原来是这样一幅美妙的画卷。沈初蜜看得有些痴了,自家男人既英气,又温柔,既心怀天下,又对她百般照顾,真是让人心动。
可是这个日夜相伴的男人过几天就要去体察民情了,而且一走就是一个多月。一个多月啊,好几十个日日夜夜,沈初蜜一想就觉得自己简直要崩溃,之前分别的那三年,真不知道是怎么活过来的。
越想越难受,小女人眼圈儿都红了,眼里水雾蒙蒙的,含着两大颗泪珠,悬而未掉。
萧挚转过头时,刚好看到妻子这般依依不舍的表情,心尖儿上一疼,有点儿后悔了。
“蜜儿乖,别这样,很快我就会回来的。”他凑过去,在她唇边亲了一下,本是想安慰她,谁知却一下子惹哭了她。忽然扑进他怀里,小女人委屈的大哭起来:“你带我去好不好,我们都分开三年了,如今不过才在一起几个月,又要分开这么久,我不要……不要嘛?我要跟着你,我就要跟着你。”
“蜜儿,听话,你乖乖的,不要哭好不好,你这样哭,我……我会失了方寸的。”萧挚抱着她在怀里揉,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走到哪儿都带着。低头轻吻她脸上的泪,轻声哄了好久,才让她情绪平静下来。
“瞧你,都是做了皇后的人了,还这么爱哭鼻子。以后若是生个儿子还好,若生个女儿,一定也是个爱掉金豆子的,我天天哄着你、哄她,哄不过来了可怎么办?”他笑着揉揉她头顶,满眼宠溺。
提到孩子,沈初蜜忽然想起,自己月事的日子又快到了,不会又没怀上吧。如果趁现在抓紧怀上了,或许他就不会走了。
想到这儿,沈初蜜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双手勾住他脖子,扬起头,主动吻上了那双唇瓣。
萧挚没想到自己的女人今日如此热情,在御书房里,二人并未亲热过。这新鲜的环境给了他们巨大的刺激,身下的波斯羊绒毯细密柔软,却又与龙**的被褥不同。最关键的是躺在上面的女人不像之前一般矜持,主动伸出长腿,勾下了他的腰身。
一番激烈的云雨在御书案旁风起云涌。
暴雨初歇,男人喘着粗气,轻轻抚摸它汗湿的脸颊,无声的笑。
“蜜儿,你今日真的好热情,为夫都快招架不住了!”他捧起最爱的地方,连连热吻。
沈初蜜已经说不出话了,嗓子都快喊哑了,身上满是细汗,后知后觉的喵了一眼御书房的窗户,幸好是关着的。她并不知道刚才丢魂儿的时候,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有多么动人。书房外守着的太监和侍卫,早就远远的避了出去。
萧挚抓起衣裳,抱起自己的女人去了里间的卧房,给她盖上薄被,让她在那里休息。看来,以后这间卧房里,要添些女人梳洗的用具了,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二人之间总是免不了擦枪走火的。
“蜜儿,你在这歇一会儿吧,你磨的朱砂墨已经够用一下午了,我还要去批奏折,晚上再陪你一起睡。”俯身亲了亲她额头,他穿上衣服,继续去外面完成自己作为皇帝的差事。
沈初蜜只躺了一小会儿,略略平复了呼吸,便穿好衣裳,整理了头发,缓缓走出来,继续跪坐在他身边。
萧挚右手执玉笔,继续批阅奏折,伸出左手,把她依旧泛着潮红的小手握在了手心:“怎不多躺会儿?”
“我想看着你!”小女人诚实的让人心疼。
“傻瓜,也许用不了那么久,或许一个月我就回来了。”
“一个月也很久啊,你带着我好不好?”
“你呀……我是去体察民情,不是游山玩水,而且不只我一人,还要带着很多大臣,你一个女眷跟着去,多有不便。”
“那你别去了行不行?你让大臣们去不就行了吗?干嘛非要亲自去呢?”小女人不依不饶,就是舍不得他走。
“不行啊蜜儿,这次赋税调整的事情很重要,自开国以来,一直是全国统一的赋税,可是有的地方富庶,有的州郡贫瘠。富庶之地,余粮甚多,而贫瘠之地就要卖儿卖女,此次定下来赋税政策,恐怕百年之内就不会再动了,所以究竟如何制定十分重要,不可儿戏。”皇上一边批阅奏折,一边苦口婆心的给媳妇儿解释。
“可是……没有我在身边照顾你,我怕你照顾不好自己,你向来做事情拼命,又不肯按时吃饭,万一生病了可怎么办?”
萧挚扑哧一声笑了:“是你照顾我,还是我照顾你啊?是谁总不按时吃饭,早晨不肯起床,沐浴都让人抱着去。我的娇媳妇,你放心吧,我走之前把该缴的税都给你交齐了,空着袋子出去,就算有野鸟想爬床偷食的,也让她偷不着,行了吗?”
沈初蜜汗湿的小脸儿一下子更红了:“你瞎说,我才不是想把你榨干呢,刚刚明明是你先动手解我衣裳的。”
“是,是我想要,行了吧?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忍不住,不论白天晚上,谁让我喜欢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树杈:朕日日夜夜秀恩爱,甜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