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金庆辉明摆着是在利用他,恩威兼施,弄得他无法反抗。
他只是个小老百姓,怎么可能对抗金庆辉他们这种超级间谍。
如果不同意,一定是被抓进日本军部,从此再难翻身。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事情,陈宝祥是不敢做的,毕竟还有妻儿老小等着养活。
在这些人的嘲讽声中,中午的时间慢慢过去。
午后,店里的客人走了,陈宝祥靠在柜台后面,闭着眼睛打盹。
事情一件比一件棘手,他根本解决不了,而且太行山这边让他极度失望,他甚至有了打退堂鼓的打算,不管八方面军想干什么,没有充足的人手,什么都干不了。
终于熬到傍晚,这一天的时间过去,他觉得浑身酸痛,就像要散架子一样,直接回到北屋,盖上被子,准备睡觉。
柳月娥进来看了两次,不知道他为何如何此疲倦,还以为是在正觉寺街那边做了什么亏心事。
陈宝祥闭着眼睛,脑子里如同万马奔腾,各种事情纷至沓来,全都是他无能为力的事。
他想到大人物和金庆辉的唇枪舌剑之战,深深觉得,这个女人实在太不简单了,比男人更犀利,更大胆,更懂得利用手里的筹码。
比如,她把大人物送到天皇的车上,这就冒着很大风险,而且只有计划充分,才能实施。
一旦成功,她就会成为天皇麾下最厉害的女人,将会得到提拔重用,未来贵不可言。
陈宝祥苦笑,就算一个男人也不可能如此处心积虑,想要飞黄腾达,而金庆辉却做到了,并且一步步布局,把所有的男人玩弄于掌心之上。
陈宝祥有种预感,大人物要想在车上袭击日本天皇,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只有一个人,而对方至少有三四十名保镖,不管他想做什么,都会被摁住,一动不动。
在陈宝祥看来,太行山那边还是太轻敌了。
柳月娥快步走进来:“当家的,有人求见,从后门进来,自称姓周。”
陈宝祥坐起来,脑袋一片空白,他不记得自己有姓周的朋友。
当他穿衣下地,外面的两个人已经走进北屋,向着他抱拳拱手:“陈老板,久仰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国字脸的男人,浓眉大眼,炯炯有神。
他倒背着手,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养尊处优的生意人。
在他背后,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年轻人,双手插在口袋里,浑身透着一股杀气,仿佛猛虎下山一般。
陈宝祥赶紧抱拳还礼:朋“友怎么这么眼生?以前从未见过。”
男人笑着回答:“我从太行山来,朋友们都称呼我一声军师。”
陈宝祥吓了一跳,仔细打量对方。
他虽然没见过这个人,但“周军师”三个字却如雷贯耳。
“您就是太行山的周军师?”
年轻人瓮声瓮气地回答:“当然是周军师,到你这个地方来,如此怠慢,在我们太行山那里,不管周军师到了哪里,都是夹道欢迎。姓陈的,你敢怠慢我们军师,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