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化前的陆斯里是预定优质alpha,从来都没有听过这种话,围绕着他的话题都是理想、学业、事业,是探讨他能去多远的地方,见多大的天地,有多大的成就,能否超越同为优秀alpha的父母。
而成为了oga的陆斯里,似乎失去了这些权利。
尽管看起来现在的社会对oga没有那么大的偏见,但陆斯里认为,只是表面罢了。
拿了影帝的oga,大家讨论得最多的,依然是“发情期视频”、“后脖颈的红痕”此类的话题。
几位亲戚默默散去,陆斯里继续戴上耳机。
陆斯里喜欢工作,如果不是这一份还算不错的工作,也许真的就成为了亲戚口中只围绕着“嫁人”、“生孩子”此类话题的oga了。
也许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陆斯里不喜欢。
苏原打电话来的时候陆斯里刚好听完会议,起身去走到一旁去接。
老宅的一楼有一整面的书柜,上面有一半的书籍都是德文和英文的,这些是母亲以前读过的书。
学生时代陆斯里也尝试看过一些。
他接下电话:“喂?”
苏原好像也在家里,有热闹的说话声音,苏原的语气听起来也带着雀跃:“小姨让我确认一下,你家有没有什么结婚的习俗?”
陆斯里眼眸垂着听完。
方才哽在心头的气还没有散去。
“苏原,我们协议结婚是为了应付家人,不必做到这一步。”陆斯里说了这句话。
苏原那边沉默了片刻,轻声笑一下之后说:“是,我差点被绕进去了,抱歉。”
陆斯里:“明天见。”
苏原:“明天见。”
约定见面的地点是外婆定的,荔城很有名的一家老酒楼,叫金楼,它不算是最金碧辉煌的,但一定是最有底蕴的。
生长了六十多年的银杏树挡在大门右边,市政特地为它修建围栏,改掉道路,身为荔城城区的一个标志,它属于金楼。
陆斯里来过,但也不频繁。
陆斯里按照外婆的要求,穿了一身得体的西装,是某奢侈品牌的高定,反正他不缺好衣服。
陆斯里一家都隆重打扮了,他们特地提前到包厢等着。
“里里,给你爸爸打个电话,到底能不能到?”外婆一边整理自己的胸针一边对陆斯里说。
肯定是来不了的。
陆斯里这么想,但是他懒得争执,因为打一个没有人接通的电话比跟外婆解释为什么爸爸不会来更简单。
他拨出电话,果不其然,是长达三十秒的嘟嘟声,陆斯里摊开手机向外婆展示没人接,正要挂断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喂?前几天在执行任务,刚刚落地荔城,我会准时出席。”陆艇的声音越发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