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筠看着他,双眼平静的轻眨。
潜意识把自己当周筠的狗,应羽泽尴尬又难堪,声音高些,“不乐意骑,我今天就想走着回家。”
周筠问他:“你急什么?”
应羽泽气得发笑,“我哪急了?”
周筠沉默几秒,“你刚才在楼道里说话,没这么大声。”
“你倒嫌上了。”应羽泽走到周筠跟前,自上而下逼近他,“你把老子头发剪成那个死样,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周筠别回头,“我不需要你谢我。”
“……”谢个屁!
他没去找,周筠还真以为自己剪挺好,他头发是试卷,周筠给自己估了个一百分。
当初应羽泽穿帽衫进理发店,帽子一摘,理发大姨笑得前仰后合直不起腰,他站在不足二十平米的理发店内无地自容。
周筠挪动几步和他保持距离,应羽泽扣住他的手腕,“说吧,怎么赔我头发。”
刚碰上就被一把甩开,周筠手腕如同被他烫到一样,如此明目张胆地嫌弃让应羽泽心中不快。从小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偏世界出现了一个周筠。
应羽泽眼神冷了下来,调侃他,“金子做的?那么珍贵?碰一下都不行?”
树荫下周筠的脸色看不清,手指扣着书包带,声音拒人千里之外,“我说过让你离我远点。”
之后迈开步子,头也不回的跑了。
前面十米就是街角,周筠拐弯跑得不见踪影,应羽泽站在原地没追,静站两分钟,走到拐弯处,看不见周筠一点影子后掉头往学校跑。
他家离这十万八千里,傻子才走路回家。
两人平时不对付惯了,应羽泽没把争执放心上,周筠对他冷脸,他也不理人,当晚变成柯基,应羽泽趴在一楼地板,一晚上没去二楼。
第二天中午,应羽泽带着奶茶和笔记到了临水中学校门口。
临水是私立,校服跟公立学校不同,是定制类制服,女生衬衫加裙装,应羽泽到时,应胜君已经站在校门口,不知道等了多久。
摩托车在人眼前停下,应羽泽摘下头盔,“怎么不在保安室里等。”
中午太阳毒,应胜君也没打太阳伞,晒得眼睛睁不开。
“保安室空调坏了,更闷。”应胜君不是娇气人,拍应羽泽胳膊,“东西都带了吗?”
应羽泽把挂在手把上的几杯奶茶取下来递她手里,又掏出笔记。
应胜君拿吸管先捅开一杯,咕嘟咕嘟喝几口,直勾勾看着应羽泽。
应羽泽知道她的意思,踢下顶撑拔掉钥匙下车,兄妹俩位置对换,应胜君坐车上喝奶茶,甜水勾着味蕾,奶茶加了冰块,喝一口凉丝丝。
应胜君:“哥,小筠哥哥咋样?”
“什么咋样?”
少女心思萌动,“就是他在家里咋样,在学校咋样。”
“好着呢。”在家把他当狗遛,在校逮着扣他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