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溏又把人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去晨练?”
徐柏樟:“嗯。”
于清溏控制不住往他身上瞟,“这是……练功?”
徐柏樟穿了身纯白色的宽松练功长衫,眼镜也没戴。虽然不难看,但和平时戴金丝眼镜穿深色西装的他比起来,确实挺特别的。有种外出探险寻宝,宝物没寻到,但挖出了张家门口超市百元购物券的感觉。
出乎所料,但意外惊喜。
“跑步,顺便打太极。”徐柏樟注意到他的眼神,“我穿成这样很奇怪?”
“没有,但挺特别的。”
于清溏想起刚认识那天,徐柏樟在微信里提过打太极拳的事。最初他以为只是偶尔娱乐,没想到对方还有如此全套的“装备”。
徐柏樟穿上鞋,“我走了,回来准备早饭。”
“你着急吗,要不等我一起?”
于清溏几乎不健身,但并不排斥。
他没有练功服,只好穿运动服。再出来的时候,徐柏樟穿的还是之前的衣服,但戴回了眼镜。
上次他就发现徐柏樟不近视了,现在戴平镜的人不少,算不上奇怪的事,于清溏也没问。
但今天的行为似乎有点刻意,于清溏好奇,“怎么突然戴眼镜。”
徐柏樟:“怕你不习惯。”
不喜欢不戴眼镜的他。
“这有什么不习惯的。”于清溏走到他跟前。
徐柏樟稍高他小半头,于清溏抬起胳膊,捏住眼镜腿,像是在触碰精密仪器。他慢慢将眼镜取下,彼此对视,有那么十几秒,谁都不说话。
于清溏像是专业鉴定师,深入研究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戴眼镜的时候有点酷酷的斯文,摘了眼镜,酷里还带着点勾人。”
于清溏刚起不久,额角有贪睡的压痕,肉色的线条纹路刻在徐柏樟心上。没能睡在他枕边,却有幸看到了他醒来的模样。
极近的距离让人昏眩,心口的热闹膨胀起来。徐柏樟眼球不动,除此之外,全身沸腾。
想把这一刻压成标本,藏在枕头下。
紧接着,他又听到于清溏说:“不论我先生戴眼镜还是摘,我都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