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退堂才一盏茶的工夫,能知道这么多,也太厉害了些。
“今日那二十杖,你没看出门道吗?”主簿有些怀疑知府的智商,看了一眼,确认他智商无碍。
你看出门道了,看都不敢看,脸都白了。知府心里想着却不点破,很给面子的道:“没看出来。”
“二十杖,你能受的住吗?苏如画女儿身,嘴角没有一丝血,怎么可能?”主簿得意洋洋,指出问题最明显的地方。“我只以为苏家打点衙役了,想过去摸个底,却不想听到班头说,是因为苏家女儿当初打双桥县衙役时手下留情了。”
“几个村人打那几个衙役?”同知问,宋河村人居然敢打衙役,都非善类。
“就苏如画一人,打了八个衙役,还是手下留情……”主簿说到这,语气明显是有几分兴奋的。
知府觉得主簿那一脸得意间,更多的是与有荣焉,真不知说什么才好!
主簿接受到同知不理解的目光,知道自己是高兴的太明显了,假咳一声道:“如果还有什么要问的,叫刘班头来罢。”
三人从刘班头口中,知道了比众衙役们更多细节。
那没踩下去的脚,和脚下错过的脖子;
拳到胸口,却只弹出了一指,只是那一指弹青了一个衙役的胸口;
也有站到人身后,只拿下了那个衙役的帽子,一根头发都没伤……
听得三人目瞪口呆,这小女子真是好功夫!三人也都有捂脸的冲动,太给衙门丢人了!
还说了发生冲突的始末,只是忘记问那个大人物是何许人也。
三人六目,直勾勾看得刘班头有点懵,努力想了又想,再没有什么没说的。
这才咽口口水,“各位大人,小的知道的都说完了。”
“好,很好……”知府有点无语,这姑娘的战力太过惊人。
“有劳刘班头,请回。”还是主簿客气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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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桥县令到得徐州府已经是第二日。
县令下马车跟随衙役往府衙走,路上远远看到一个人。
他定定的看着,那人果然冲他点头示意。
县令知道礼送到了,人家也收了,心下大定。
范衙役带双桥县令到府衙交差,办好手续,范衙役去三班班房报备自己回来了。
有壮班衙役来带县令往里走,进了大门,却未进仪门,东转到了寅宾馆*。
壮班衙役停步,道:“大人请先在这歇着,我们大人还说今日天色不早了,明日再开堂。”
双桥县令抬头看天,这午时刚过,怎么就天色不早了?这是要单独会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