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浅摆手拒绝,“我不会打。”
她之前在这里看了,他们玩得很大,桌上没有现金,都是筹码,一会儿功夫就是好几万的进出。
她可不敢打。
“不会打才好,会打就不叫你了。”
“就是,你再不帮忙,我们输得连裤衩都没了。”
众人笑。
“说话没个把门的,嫂子在,你们收敛点。”黎靳言掸了掸烟灰,看向对面的纪承洲,“让嫂子上?”
纪承洲看向站在人群外的桑浅,“过来。”
桑浅摇头,“我真的不会。”
纪承洲驱动轮椅,退到一旁,立刻有人搬了一把椅子过来。
“嫂子来吧,可怜可怜我们,我们也不想赢承哥的钱,你将他赢的,输一半出来就行。”
椅子摆好了,纪承洲也退位了,话又说到了这个份上,桑浅只好硬着头皮上。
第一把就点炮了。
桑浅转头看向纪承洲,想说她真的不行,让他来。
但他低头在看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飞跃,很忙的样子,她便没打扰。
有人看出了桑浅的退缩,笑着说:“嫂子,你这才输了一把就想下去,那可不行,来来来,继续继续。”
桑浅只好继续打。
几圈下来,不是点炮就是别人自摸,几乎把把出钱,桌上的筹码转眼就快输光了。
桑浅输得手都是抖的,偏偏纪承洲在她打第二把牌的时候就去接电话了,这边太吵,他去了茶室。
有人见桑浅频频朝茶室那边看,安抚道:“嫂子,承哥多的就是钱,就我们这个打法,你即便输个通宵,对承哥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
桑浅心说,纪承洲随便怎么输都行,可她不行,这不是她的钱,她和纪承洲之所以还维持这段婚姻,是因为她想报仇,而纪承洲是不想违背陈秋容的意愿,仅此而已。
财产共享对他们来说,不存在的。
她真的担心,回去后,纪承洲找她要输的钱。
又打了几把,桑浅见纪承洲总算从茶室出来,就像见到了救星,“老公快来,我快输光了。”
纪承洲心口微微悸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听桑浅喊他老公,声线自然清脆,有种直扣心扉的魔力,仿佛他们是恩爱多年的老夫老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