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里等我。”连城指楼梯口,“我不习惯异性进我房间。”
萧达知道这点,连城厌恶任何突入性闯进她私人空间的行为。
他没坚持,“您尽快。”
连城尽快反锁门,用枕套裹了手,又返回门口,隔着一扇门喊萧达,“抱歉,衣服脏了,我想洗个澡。”
萧达脚步声靠近,反对什么,连城也不听了。
浴室水声哗哗响,她迅速翻过阳台,半摔半抱下树,到底荒废近五年,动作生疏,好在有水声遮掩,无人注意到她。
冯时恩早等的焦灼,香江飞欧洲的航班很多,不同地点,平均一小时三四个班次,偏巧今日大风大雨,航班管控,能飞的只有半小时内这一趟,再等就要到八点。
三个小时,足够惊涛骇浪,掀起几回再平复,且只回对面,就有那么多保镖簇拥,可见她身不由己,难以脱身。
连城上车时,他正攥着手机,犹豫要不要下车硬闯,连城嘭一声拉上门,“快走。”
情势紧急,冯时恩一眼将她从头扫到脚,除了衣衫狼狈,她裸露在外的皮肤没有异样,当即松口气,踩下油门。
“他们对你动手了?”
“没有。”连城看车外。
小巷绕出来,恰巧经过坡道下方,坡道上静悄悄,萧达应该还没有发现异常,她提的那口气,也松懈。
冯时恩又提速,经过下一个路口,一辆面包车突然冲出来,他们车速快,对面是车速更快,九十度角车头撞车头。
连城刚才着急忙慌,安全带扣不紧,车身大力偏斜,额头重重砸在工具箱,又被甩上车窗,手肘磕到门把。
紧接着天旋地转,整个人仿佛折叠,头挤在大腿上滚落到墙根。
不远处,冯时恩车玻璃被砸开,一只粗黑手臂薅住他头发,认出他。
“牙哥,这丧瓜儿是冯时恩。”
“介麻玩意儿?看车,看那里头贱命女娃儿在不在?”
“不在,里头木得人。”
那位牙哥沉吟几秒。
“不管俅他,那个梁朝肃安排不少保镖,咱们带了家伙,先搞正事么。你把他捆起,回来再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