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眼皮一跳。
她知道梁母会有所措施,可没想到梁母连问都不问几句,压根儿不给她辩解的机会,直接釜底抽薪。
明摆着,不信她了。
但连城愚昧的,始终对梁母抱有一丝期望。“妈妈,能不治吗?”
“是不想治,还是不敢治?”梁文菲视线瞟向她,“妈妈对你始终有情分,是委婉给你留面子。你不会真以为医院里,白瑛几句话就能糊弄过去吧?”
连城大脑一片空白。
看看梁母,又看梁文菲,被她眼中得意畅快刺痛,不肯示弱,“你给我乱泼脏水,我不奇怪。我奇怪的是,沈黎川跟我四年见面次数,屈指可数,你是怎么硬把屎盆子往他脑袋上扣?”
她完全想不明白,“在医院,沈黎川被你逼得出示行程,任你查,你都不信,你到底是爱他,还是恨他,非要他深陷豪门女色的舆论漩涡?”
“好了梁母见不得连城欺负梁文菲,“连城,你能言会道,妈妈知道。可菲菲是你姐姐,又怀着孕,你不该这样敌视她,刺激她
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来,连城从头到脚骨头缝都是凉的。
梁文菲出现后,连城自觉对不起她,主动回归亲生父母处。
但那时梁家怀疑养育梁文菲的那家人,是恶意换婴,势必要那家人付出代价。那家人抵死不认,直接报警。
警方介入下做了亲子鉴定,竟发现连城跟那家人,也没有血缘关系。
至此,那家人嫌疑洗清,却也不要连城了。
连城就准备自己离开,梁母少见落了泪挽留她,后来再加梁朝肃那件事,她就这样被留下了。
可这四年,连城感觉梁母跟她越来越远,直到这一刻,情分无形中稀薄成烟。
她试图挣扎,“妈妈,我没有敌视,事端缘由是她挑起的,她在医院动手,我头发——”
“医院的事,朝肃原原本本告诉我了梁母打断,“连城,菲菲怀着孕,力气能有多大?还有白瑛帮你,要是有个万一,你想过菲菲出事的后果吗?”
她想过的,所以她捱了打。
白瑛也有分寸,拉开梁文菲时,还伸手护着她。
可连城说不出话,只觉空气里有刀,一字一刀,将她剐成血淋淋骨架。
她不知道怎么出的梁母卧室。
踩上台阶时,梁文菲追上来,“你最好没有怀孕,也跟黎川毫无瓜葛,否则,不用等到体检,你马上就会死得很惨
她除了跟梁母告状,俨然还有其他准备。
连城心惊肉跳,“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