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一晚,连城睡得不安稳。
时不时就迷迷糊糊突然醒来,看窗外霓虹彩色迷离,到空寂幽冷,一座城安眠,已经后半夜了。
她轻手轻脚摸到床头,手机显示凌晨两点。
还有一条未读微信。
连城点开,是梁朝肃。
凌晨十二点过一分,“我送你个礼物
简简单单六个字,连城做四年阅读理解,这会儿不想再高考似的,绞尽脑汁去分析。
已读不回,关机再睡。
五点多,她坚决谢绝白瑛相送,打车来到汽车站。
老鬼买好了票,坐在站门口小吃摊上,吃早餐。
连城靠近才发现,竟还有她的一份。
“沈总嘱咐,你吃不下油腻有腥味的东西老鬼一样一样清点,“烧麦,香菇糯米馅的。包子,白菜粉条馅。豆浆,牛奶,玉米粥,你捡喜欢的吃
连城坐下,“他还告诉你什么?”
老鬼这次没有不耐烦,“说你身子弱,晕车可能会吐,长途交通疲累会嗜睡,避免过度颠簸。说实在,我老婆怀孕都没你这么娇贵,要不是沈总对我有恩,你这种单子,我真不想接
连城戳着碗里玉米粥,百感交集。
沈黎川细致温柔,做事没有大男子主义,以女性意愿为先,只会默默铺好路,尊重又体贴。
“那边——”老鬼忽然示意她左侧身后,“那个长头发,白大衣的女的,是不是认识你?”
连城扭头。
刘兰看清她正脸,拉着行李箱激动挤开人潮,大步快跑过来。
“梁连城她伸手扯住连城胳膊,禁锢性的大力,仿佛怕她跑了,眼睛打量老鬼,见他其貌不扬四十出头,目光却凶狠,以为是梁家配给连城的保镖。
“我有话,要跟你一个人讲刘兰指着人少的站口,“我们去那边
连城皱紧眉,“我跟你无话可说
刘兰咬牙切齿,“你们仗着有钱有势,打压我在南省待不下去,只能回老家。可梁连城,你那点脏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有证据,你敢让梁家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