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里,孟承御是对她体贴入微,可她早已把他当成哥哥,谢沉胥的话显然带着龌蹉之意。
“不会,我决定好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在腹中燥火的催动下,江凝没好气道。
“还是说,你来漠北寻你父兄是假,想要与他相见才是真?”
他靠近上来,寒冷的气息将江凝裹夹。
他的话,将向来沉稳的江凝激怒,她猝然瞪向他,小脸上裹满愠怒。
片刻后,她发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谢沉胥眸光一寸寸变冷,也嗤笑出声,“可惜啊,便是你有那个心,人家也未必肯娶你。”
江凝轻哼,“不试试怎么知道?”
“试试?你想如何试?!”
原本先冷嘲热讽的是谢沉胥,此时先绷不住的也是谢沉胥,他倏然擒住她手腕,恶狠狠发问。
江凝忍着喉弩怒意,笑道:“小女同掌司大人当初怎么试的,便也同他那般试?你可满意了?”
激怒人的事,她倒是最擅长——
谢沉胥攥着她手腕的掌心猛地发力,痛得她连眼神都在颤抖,却死死咬唇不肯求饶。
“你同我能试,同他却试不了——”
谢沉胥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砰——”
下一瞬,只听见碗碟摔碎的声音,屋内烛光也被他熄灭。
黑暗中,江凝只觉得自己身子一轻,人已被他搂坐在圆桌上,衣襟被他紧攥住,铺天盖地的侵夺感落到她身上。
她彻底惹怒了他。
她抗拒地将他推开,却被他咬耳笑问:“不想救你父兄了?”
她朝他伸出的抗拒的手滞在半空,不到一瞬抽了回去,落到他双肩上。
谢沉胥满意出声,“聪明。”
俩人灼热的呼吸声交织在屋内。
孟承御听到碗碟摔碎的声音闻声赶来,在屋外敲响屋门问:“表妹,可是发生了何事?”
江凝身子猛然僵住,咬住谢沉胥衣襟不敢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