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万灵儿有此希冀,楚令文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冷静地说道:“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是不能被人愚弄的。他会觉得是我们愚弄了他,所以更不会放了我们”。
听到楚令文的话,万灵儿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什么人啊,未来的帝王,不该爱民如子吗?”
若说秦昱之前在面对她们二人时只是尴尬,这会儿却是有些愧疚了。
万灵儿没有说错,身为上位者,此举就是天大的不该。
“世子,多谢你送来的吃食,也多谢你帮我们传信,我和灵儿会小心的。”
从柴房出来,秦昱又想起了派人送到连云山的那封信。
越想越觉得憋屈!
他是昭王世子,谁不给他个面子,偏偏他在秦曜面前只有受气的份儿。
连给江怀传封信还得拐几个弯儿。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又回到了在福乐楼的那一日。
他赶到的时候,楚令文与万灵儿已被秦曜的人制服了。
他怕万灵儿不管不顾地大声叫嚷,索性就没露面。
也幸好秦曜的人只顾着讨他的欢心,一时不察,才忽略了床榻底下的岳清池。趁着那些人没反应过来,他急急通过密道将岳清池移到了江南春。
果然,多疑的秦曜还真是让人又将福乐楼查探了一番,边边角角都没放过。
说来也巧,福乐楼的姑娘们正好要去中州城外上香,他的人才能混在其中去送信。
秦昱做了万全的准备,信上只写了有故人约在江南春,即便被人发现也没什么打紧的。
纵然信不能顺利地送到,也没关系。他早已交代了下去,若是约定的时间没有人到,就放了梅花居里面的人。岳清池自然也会亲自去找江怀。
此时此刻,江怀、秦忆、岳清池就在前往华京的路途中。
他们一边北上,一边沿途察看,并不敢走得太快,生怕错过了她们的消息。
在离驿站二三十里处,三人终于见到了听风堂的人。
“少主、堂主,前面的丰州驿站,有一群可疑之人。人手并不算多,却异常警醒,我们无法靠得太近。属下们看到,那一批人中还有一部分人往丰州去了。”
三人说走就走,很快就到了驿站附近的山头。
听风堂的兄弟们说得没错,守着驿站的人看起来真的不多,但每一个都是好手,不能打草惊蛇。
“江怀,你看他们像什么人?”
“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人,应该是朝廷的人。福妈妈不是听到了王叔之类的话吗,两个十分矜贵的公子,可能是北秦皇室的人吧。”
当今北秦皇室最核心的人自然是皇帝、太子、昭王父子了,但宗室里也还是有些人的。
“江兄、秦兄,你们说里面的人会不会就是当今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