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仁没有说话,以他的身份当然不能这样说。
吴清昆同样也不能,但他还是说了,这是借身份施压,说明之前就有沟通商定。
关宁眼睛转动就知晓其用意,这吴清昆是雪党中坚,在朝中可没少弹劾镇北王府。
他要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雪党,岂能没几分算计?
没有丝毫惧色,关宁直接道:“吴大人是都察院右都御史,职权虽大,但也无权过问刑部抓捕之事吧?”
在场人皆是眼皮一跳,都知这位关世子胆大包天,而今可是见到了。
敢如此顶撞都御史。
“本官乃是言官,有监察之责,你抓人本官不管,但你抓捕程序有问题,本官有权过问!”
吴清昆显然早有说辞。
“我抓捕程序有什么问题?抓人羁押,这不正常么?”
关宁直接道:“难道就因为罪首是次辅大人的孙子,就不符合程序了?”
“你……”
旁人更是身心颤抖。
这位关世子可真是个愣头青,连这样的话都敢说?
暗示之意太明显了。
不过他也确实是个愣头青,本来就是个纨绔世子,哪懂这官场的弯弯绕绕。
他们却不知道。
关宁正是利用了这一点。
若他只是普通百姓,断然是不敢这样的。
可他是镇北王府的世子。
他就无所顾忌。
“休得胡言!”
张政再度呵斥。
“薛大人为官光明磊落,怎能做那种偏袒之事,更何况就在堂上坐着,你还乱说,还不赔礼道歉?”
谁说法家人都是直来直去,是不懂人情的老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