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主也是饿了,坐下用饭,还不忘夸赞一句:“阿蕴实在有心。”
戚钰心里默默点头。
昨夜她还给他留了床。
如此一想,好似她对他也没有很冷淡。
一上午,小院儿闹哄哄,热闹的紧。
戚钰虽是不读书,不善辞赋,但棋艺尚可,输赢与他不甚紧要,一张嘴倒是哄得谢家主十分开怀。
谢执跟在旁边凑热闹。
谢蕴与谢夫人在厨房做鱼,听得院儿里的动静,谢夫人笑得无奈,与谢蕴道:“你叔父这臭棋篓子,今儿可算是尽兴了。”
谢蕴抿着唇,不时地往外面瞧,看着日头一寸寸的升高。
谢夫人只当她是想去瞧热闹,轰人道:“去吧,这里我自己便能做。”
谢蕴摇头,“我想与叔母一起。”
谢夫人把鱼装盘,笑了笑,打趣道:“瞧你与二郎似是情意投合,今日连衣裳都是穿的一色呢。”
谢蕴愣了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又去瞧外面的那人。
忽的,一个丫鬟急急进来,行至戚钰身旁行了个礼。
谢蕴面色一凛。
旁边谢夫人也瞧见了,“这丫鬟是哪个院儿里的?”
戚国公府,丫鬟小厮,各个院儿里的都有自个儿的衣裳,倒也不难认。
谢蕴冷眼瞧着。
看着戚钰倏地起身,与叔父说了句什么,抬脚要走,刚行两步,忽的扭头,朝厨房来了。
谢蕴没挪开视线,脸色寡淡的瞧着他。
“叔母,阿蕴”,他如她亲人这般唤她,“我有些要紧事,得去一趟。”
谢夫人没出声,看向谢蕴。
谢蕴讥讽道:“二爷走便是,又何须交代?这院儿里谁能做得了二爷的主?”
“我真的有要紧事,待我回来再与你细说。”戚钰微蹙着眉,焦急道。
谢蕴淡淡挪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