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山野粗食只能如此,那便用旁的抵吧”,乌尔济说着,视线赤裸裸的落在谢蕴身上,对上她的眼神,挑衅道:“你过来,给本王子唱曲儿!”
话一出,众人互相对个眼神,面色难看。
谢蕴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
心道:纵然这人太烦,也不能喂哑药。
她刚要开口,旁边守着的护卫站起身抢先道。
“大王子莫要欺人太甚,若是我家将军知晓,届时如何,怕是杨将军也拦不住。”
“呵,本王子怕他?”乌尔济不屑道。
护卫手握在剑柄上,沉声道:“大王子若是苦苦相逼,末将只能刀剑相向了。”
“你敢?”乌尔济一巴掌拍在木桌上,怒目而视。
场面僵持。
见状,躲死的使者硬着头皮上前,与乌尔济低语。
谢蕴听不见那边嘀咕什么,安静的吃粥。
少顷,却是听乌尔济又道——
“她既是戚钰的人,那便那两个丫鬟过来,服侍本王子。”
听雪一双眼珠子险些瞪出来,恨不得将手里的粥碗砸过去。
问月脸色一白,但未出声。
这边无人说话,那边乌尔济吼了声,“聋了吗?给本王子滚过来!”
话音未落,谢蕴手里的粥碗便砸了过去,一脸愠色,“嚷嚷什么?”
粥洒了一地。
她发作的太过突然,周遭寂静。
谢蕴微抬着下巴,又道:“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许你和亲,乃是官家恩赐,皇恩浩荡,蛮夷之人,不懂感念便罢了,若你仗着自己是我朝驸马,为非作歹,邺都登闻鼓,便为你响上一回,也提前祝愿尊贵的驸马爷,在狱中庆贺新岁,鼠蚁为你奏乐歌舞。”
夜色下,谢蕴身子单薄,却藏着劲儿。
从那日被当街纵马,险些抢去时,她便藏了力。
并非不愿计较,不过是审时度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