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观瞧见人,笑道:“两年不见,毒术精进不少。”
羌弥闻声回头,眉头微挑,也笑:“公子说什么,听不懂。”
王观也不戳破,将手里的点心盒递过去,“没瞧见听雪,你们分着吃罢。”
“公子挂怀”,羌弥也不推辞,双手接下,“我家姑娘还没起,您自便吧。”
王观‘嗯’了声,穿过长廊,去了桃花阁。
谢氏多藏书,天下文人皆知。
谢蕴出嫁时,嫁妆中便有十余车藏书,有手抄本,也有许多重金难求的孤本,皆置于此。
谢蕴醒来时,已至晌午。
梳洗罢,也不梳妆,一头青丝用根玉簪松松绾起,身上一件素色常裙,踩着软底绣鞋出了屋子。
“王观可来了?”谢蕴问。
“公子来了些时候了,还送了蟹来,奴婢已经让厨房做了,姑娘现在可用饭?”问月温柔道。
谢蕴‘嗯’了声。
小半刻,她在檐下吃瓜时,那厢王观行来,公子如玉,风姿绰约。
“舍得回来了?”王观打趣一句。
“如你这般常常告假,旬月能得几两俸禄?”谢蕴反唇相讥。
王观顿时笑了声,走近,手中蒲扇在她脑袋上轻敲了下,“不知好歹,你吃的瓜还是我买来的。”
“那你挑瓜的功夫见长。”谢蕴夸赞道。
王观轻嗤了声,在她旁边的藤椅上坐下,扭头打量她,“眉眼含春,当真就这般心悦他?”
这两年,他们时常通书信。
上月谢蕴提笔时,也将在玉门关遇见戚钰的事与他说了。
王观于她,亦兄亦友。
她很好,她也盼着他能千般万般的好。
“许是吧”,谢蕴擦擦手指上沾到的西瓜汁,“还未恭贺你升迁之喜。”
王观笑了声,道:“那便将《千记百济桃花纪》赠我吧。”
这本是抄本,孤本在谢氏藏书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