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近晌午,戚钰也没醒。
王观守了他半日,终是察觉不对,让人去请了医师来。
王观:“药喂了一回,我看伤口,血止住了,也没发热,他为何还没醒?”
“还没醒?”医师进来,也面色诧异,“不应该啊。”
伤口虽是深了点,但是没伤到肺腑心口,按理说早该醒了。
医师上前,又检查过伤口,确如王观所说,并无不妥。
他思忖一瞬,问:“小将军可是又旁的病?”
王观:“……昨夜之前,他都活蹦乱跳的。”
程敬蹲在牢里,饥肠辘辘,刚问了句何时放午饭,就见那芝兰玉树的来了。
“王三哥,关着归关着,好歹给口吃的呗。”程敬屈着条腿坐在草席上,背靠墙,吊儿郎当道。
却是见面前的人神色严肃的盯着他。
程敬吐掉嘴里的干草,“怎么了?”
“戚钰还未醒,你那箭上可是用了毒?”王观问。
“我又不要他命,用毒做甚?”程敬粗声道,“那医师莫不是庸医?给他换一个瞧瞧,屁大点儿伤还能治不好?”
王观未置可否,稍顿,又问:“他先前身子可有不妥之处?或是有相克的医药?”
“没有,那厮可是戚国公府当宝贝金疙瘩养大的,他便是多吃两碗饭,他哥都得以为他是哪里不舒服了,身子好着呢,至于医药,从前他舞刀弄枪也伤过,没听说有什么药不能用的。”程敬皱眉道。
王观‘嗯’了声,转身出了内狱。
程敬扯声喊:“不是……三哥,你将我也放出来吧,我去瞧瞧他!”
王观头也不回道:“蹲着吧你。”
午时,营地里的几位医师都过来了。
挨个儿把脉查伤后,却都摇头,“不该如此啊。”
王观紧皱的眉化不开,送走你几位医师后,喊来长随在榻边照顾戚钰,他转身去了张将军的帐中。
张将军也在为戚钰的伤忧心,伤兵营里,比戚钰伤重的多的是,那些士兵已经能吃饭了,只这细皮嫩肉的小子怎就不见好呢?
先前在他手底下操练时,也没发现戚钰这么不耐伤啊。
老头愁的头都要秃了,试探问:“要不,派人送小戚回京?”
面前的年轻人,瞧着文弱,手段却很是厉害,来这儿不过几月,大刀阔斧,将青州官员收拾得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