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雪梨和许星纯隔着热闹的酒桌对视。她喝了点酒,脸色微酡,灯下肌肤荧如羊脂,一摇一扭,华贵又风情万种,目光却直直地看着他,一手支着桌子,“下午的事情谢谢你了,给我一个面子,喝一杯?”
话过后,一片默然。有人脸色凝固了,有人傻了。
不知道之前喝了多少,许星纯目光沉郁矜持,只是少见地流露出一点慵懒散漫。注视着她,虽神情漠然,倒更有一种闲适的性感。
在外人看来,许星纯是个脾性顺和的。虽外热内冷地厉害,至少不触及底线的时候,都很好相处与说话。
像今天这般地不友好,倒很是少见。
但是被一个大美女这么敬酒,还如此淡定自若,也真是让人佩服。
看他没动静,付雪梨冷笑一声,走过去。就近从桌上挑了一瓶酒,拎起来,一手拿酒瓶,一手拿酒杯。当着他的面,歪了歪头,倒酒。
透明的液体潺潺流出,杯子缓缓被灌满。酒沫快要溢出来的当口,她还没停,直到撒出一点到他的衣服裤子上。
许星纯冰冷的手准确快速地握住她的手腕,他推开椅子起身。
“喝不喝呀。”付雪梨挥开他的手,灼灼地望着他。
旁边有人来扶她走,“雪梨喝多上头了。”
“哈哈,艳福不浅啊纯儿。”短暂的闹剧以他人一句玩笑轻飘飘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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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桌上,付雪梨五内俱沸,窝囊又窝火,于是一杯接一杯地灌自己。
隔桌飘来一对小姐妹喋喋不休的低语。
有人在小声啜泣。
“别哭啦,你多不值得。当初你对他多好,他一点都不珍惜,以后他绝对遇不到像你对他这么好的傻子了,该哭的是他呀。”
“你呀,到时候就等他来跪着求你好了。”
这下直接把付雪梨听笑了。可胸口的郁气堵的慌。
在桌上她故意喝得太多,不久胃就起了反应。强忍着恶心感去洗手间吐了一次。出来脚踩棉花,摇摇晃晃又勉强走了几步路。趔趔趄趄冲到一边的大堂外,扶着树干,不停干呕,浑身打着哆嗦。
身上热得仿佛火在烧,但心里有一块冰。
渐渐感觉没了力气,控制不了身体下滑的时候,突然被人从身后架住胳膊。
晕眩中都能感觉到那力度带来的痛楚。
紧的她骨头都痛了。
付雪梨耳廓红了一圈,脑子晕晕乎乎,在肚子里搜刮半天也没蹦出一句话,脑海里只回响着一个念头。
——就知道许星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