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不是一个好管闲事的人,但一群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他看不下去,即使对面有十万大军,他也一定要管!
他端起苦茶,抿了一口,悠悠道:“各位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去锄强扶弱,却在这里围着一个睡觉的姑娘,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你们的娘呢。”
此话一出,众人哈哈大笑,那青衣人脸色涨红,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话来,那四位按着兵器,跃跃欲试,但在没有收到命令前,谁都没有出手。
“哼,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大胡子站起身来,瞪了那少年人一眼,刚才那句话,他自然也被牵连其中,他是第一个坐过来的,若要论起来,他还算是个大儿子。
在大胡子站起来后,立刻有七个人一起站起来,显然这两拨人以青衣人和大胡子为首,剩下的大都是三三两两结伴的散客,不愿惹事,但如果有便宜占,他们是毫不客气的。
青衣人见大胡子站起来,忽然笑道:“少侠若是喜欢这美人,请来这边坐。”说完,那青衣人就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桌上那四人面带怒色,想强出头,被那青衣人一个眼神制止住。
大胡子嘴角露出一丝讥笑,他自然看得出,这青衣人不过是想借他的手,除去这少年,他向来讨厌这些喜欢耍诡计的人。
诡计是留给弱者的!
大胡子捡起明晃晃的刀,一步一步走到少年桌前,刀尖在桌上敲了三下,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必要说话,因为这个少年马上就要死了。
云天行抬起头,阳光穿过茂密的林叶,照在他脸上,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大胡子,也没有说话。
大胡子的胡子翘起来了,他的胡子一翘,就预示着有人马上就要死了,“夺命髯公”赵一刀,他的刀一向都很准,也很快。
“让一下。”
赵一刀刚要出刀,忽然被一个声音打断了,他转身望去,不禁打了个寒颤,不知何时,他身旁竟多了两个人。
两个不像人的人!
一个白衣、白脸、白发,手里握着一根白色哭丧棒;一个黑衣、黑脸、黑发,手里拿着一副镣铐。
晴天白日,炎炎暑夏,赵一刀没觉得热,反而有些冷意,他又打了一个寒颤,可他还是一步也没有退,他似乎已经忘了这个请求。
在炎炎夏日觉得冷本是一件很可笑的事,但在场的众人却没有一个人笑,因为他们也觉得冷。
冷的不是天气,而是这两个“人”!
小二呆呆地望着他们,以至于他手中端着的那锅热腾腾的汤洒到脚上都没有发觉。
那黑衣人道:“师弟,他挡了我们的道,你说他该当何罪?”
那白衣人道:“明明是我比你大,你应该叫我师哥。”
那黑衣人道:“我比你大,你就是师弟。”
那白衣人道:“我才是师哥,你是师弟。”
那黑衣人道:“那你问他,我们谁大。”
“这主意不错。”
那白衣人嘿嘿一笑,用哭丧棒指向赵一刀,“你说,我们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