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叁十七章
和许博洲再次接吻的那晚,周晚一夜未睡好,断断续续做了好几次梦,而梦境里的人都是他,做的事都不健康,第二天醒来时,她头昏得不行。
她从来没有想过,打破自己平静生活的人,会是他。一个从小到大,被她当作弟弟、当作好朋友的男人。
罪恶。
太罪恶。
可每一次当她试图冷静一段时间,许博洲总是会打她一个措手不及,她曾经觉得陌生的强势、占有欲、攻击性,渐渐在他身上散发得越来越强烈。
好在,每天垒成山的工作,让她在大多数时间里,并没有闲心去理会感情方面的事。
这周的时间过得飞快,周晚连续出差了两次,一次苏州,一次香港,知和艺术馆和星荣的事务两头忙,累得筋疲力尽的她,周五选择在家休息。
好笑的是,她虽然贵为大老板,但每次都会惯性向卫也请假。
请假内容也有些卑微:“卫也,我很累,实在去不了公司了,如果明天没有别的安排,我可以在家休一天吗?”
当然卫也向来贴心,不仅工作上尽职尽责,生活上也很照顾老板,知道老板一定不会好好吃饭,所以会给老板在中午送上营养的热汤热饭。
只不过这一次被他人截胡。
门铃响了四次,周晚才从床上爬起来,以为是卫也,她随手就开了门,见到是许博洲时,她从迷糊的睡意中惊醒。
“你、怎么来了?”她下意识从衣架上扯下一件外套裹上身,即便穿的是一套哪哪都没露的棉质睡衣。
许博洲见她一副慌乱的样子,笑了笑,然后将手上温热的饭盒放在了进门的桌上:“卫也很忙,我来替他给老板送饭。”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睡懵了,周晚脑子有点迟钝:“哦,谢谢你。”
她觉得饭送到了,也没必要多留他,于是准备伸手拉门。
“一周没见,不想和我说两句话吗?”许博洲伸出手臂,撑住了门框。
周晚问:“要说什么?”
他沉了口气,双手摊开,耸耸肩:“没事,你继续休息吧。”
“……嗯。”
刚准备再次关门,周晚的手忽然被许博洲握住,他的动作总是猝不及防,而她又是一个很容易脸红的人,半点都装不了,他一眼就能识破她的害羞。
白衬衫下那只结实的手臂靠近她耳朵时,她身体一抖,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
后面是一堵墙,许博洲踏进玄关,将周晚半逼到了墙边,将她圈进了自己的胸膛下,近距离看她,他发现她疲惫到眼球里布满了红血丝,那声叹气是心疼。
落在她耳后的手指,轻轻拨开缠绕的发丝,他温柔的替她取下了耳钉:“戴着耳钉睡觉,不疼吗?两只耳朵全红了。”
“……”
是因为戴耳钉睡太久压红的,还是因为别的,周晚暂时辨别不清,只想尽快恢复平静的情绪,她对许博洲说:“你走吧。”
许博洲却望着她笑:“上午开了会,下午没什么事,要不要我陪你?”
她说:“我想睡觉。”
“好,改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