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将药水装进黑色双肩包,戴上羽绒服的帽子和口罩离开咖啡厅。
随后开车去了秦寒玖给她买的那套房子。
也就是a大旁边的学区房。
秦安在超市买了很多东西,费了老大劲全部搬上楼。
锁上门后,从包里拿出注射器,灌满药水,看着手背上的静脉血管有些下不去手。
这几天她找借口和秦寒玖偷学了扎针,那都是往模拟人体上扎,可是现在往自己身上扎,心里很恐惧。
拿着注射器的手颤抖。
她也真是找虐。
精神病院的时候那些人强行给她注射,现在自己心甘情愿注射。
“必须扎!”秦安咬牙,克服心底得快恐惧,将针头扎进血管,缓缓将药推进去。
注射后,秦安将注射器扔进垃圾桶,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待痛苦到来。
这个药液算不上好东西。
具有强烈的破坏性和刺激性,紊乱细胞滋生,短暂性破坏人体基因排序和dna组织。
一旦注射,全身都会进入剧痛,刚开始很轻微,渐渐的便会仿佛有千万只白蚁在啃噬骨头,从头到脚、从里到外。
这是一场酷刑!
一场发生在身体内部,无声无息的行刑。
抓着沙发背的手不断用力泛白,秦安紧咬着牙关,理智在剧痛中渐渐消失。
寂静空荡的房间内,少女压抑的惨叫声令人心颤。
窗外天色渐暗,花灯初上,直到深夜,躺在地毯上的女人才动了动手指。
秦安爬起来,看着凌乱的房间以及地上的血痕,叹了口气。
再看手,原本瓷白好看、十指纤细好看的双手,因为在地上抓得太厉害,如今伤痕累累。
幸好她提前将指甲剪了。
一连几天,秦安寸步不出,注射一支药液,重复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
一场折磨下来,人消瘦得不行。
厉承阳站在门口,看着秦安那个位置仍旧空着,眉头皱成“川”字。
期末考试总共五天,已经过去三天,秦安一科都没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