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温鹤绵却没有说带过,几息后,沁凉甜润的葡萄果肉挨上他的唇,女子眉眼带笑,半撑着桌几伸手过来,神色柔和。
“行了,还非要我喂到你嘴里不成?宫里还不至于缺了陛下这点吃的,想吃就吃。”
谢琅本想想吃的就不是葡萄,不过送到嘴边的东西,自然不会放过。
他张嘴,轻轻往前一凑,很顺利地吃到了剥好的葡萄肉。
果然是甜的。
仅仅是这个特例。
剩下的温鹤绵就不伺候了,直接伸手把装着葡萄的盘子往他面前一推,又端正坐了回去,随手捡起一本文书看。
反正能摆上他们桌的,都是重要的东西。
被整治后,大臣们长记性了,终于痛定思痛,勉强在改正说废话的习惯。
谢琅当然舍不得让温鹤绵伺候他,所以接下来就变成了他剥好葡萄,然后时不时再给喂过去。
温鹤绵看完文书,后知后觉这场景不太对。
有种皇帝与宠妃的既视感。
角色颠倒的那种。
她抬眼,揉揉眉心,刚想说什么,却见谢琅已经在拿手帕擦拭汁水,显然迟了。
遂住嘴。
算了。
来喜见此情形,偷偷捂嘴笑。
自打温大人回来后,陛下总算不复那三年间的沉郁,近来慢慢停了药,看上去竟也如常人一般。
果真,心病还须心药医。
温大人才是那味良药。
快一盘的葡萄进肚,到晚膳时,温鹤绵反而没吃上多少。
下午她和谢琅说话的时候,谢琅老是走神,结果晚间勤奋,蘸了墨奋笔疾书,将凌乱零散的计划全都理顺。
“你看,这样可成?”
谢琅道:“免得太傅对朕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