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喉结轻轻滚动了下,他注视着眼前人,几乎有些不可置信,肉眼可见的怔愣:“我……我只是怕自己会弄伤你,怕我会克制不住。太傅没有亲眼所见,但我确确实实,是个疯子。”
他苦涩地眨了下眼,酒意蔓延,耳根子处红了一片,缓缓地又想张嘴,就听到温鹤绵赞同。
“嗯,确实是个小疯子。”
谢琅委屈地瞪大双眼,像只即将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温鹤绵失笑,声音轻轻。
“是小疯子又如何呢?你不还是和我在一起了吗?”
她眉目柔和,落在谢琅眼中,只觉得唇瓣翕动间,仿佛带了抹艳色。
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靠近,然后听见她道:“所以我再问一次,陛下这柳下惠,当得辛苦吗?”
“辛苦,辛苦极了。”
谢琅颤抖着拥住她,酒香撞了个满怀,他极其克制的,将唇贴到了她唇边,声线低哑,几乎快只剩下气音。
“今晚……可以吗?”
温鹤绵无声地笑起来:“当然可以。”
“刚才不是还说自己是个小疯子吗,怎么此刻变得犹犹豫豫起来?”
谢琅细细地描摹着她的唇线,手在旁边一扯,床幔落了下来,好似连呼吸都变得炙热滚烫,胸膛剧烈起伏着。
“那是因为我在乎你。”
谢琅用手抹过眼尾,很快便在那里留下了一缕红痕,他近乎兴奋地低头吻吻,眼底还染着些许酒意,明亮得令人难以直视。
温鹤绵沉沉吐出一口气,觉得自己大抵也是真疯了,亦或是被他染上了一丝醉意,笑着抬手抚上青年的脸颊,言语中带着温和纵容。
“有时候,也可以不必那么在乎。”
“我要你做一位光风霁月、克己复礼的明君,那是在朝堂上,在外人面前,而不是在此刻。”
“谢怀川,你还要当君子吗?”
谢琅一直都知晓,他的太傅看上去雍容清冷,实际上那张嘴向来饶不得人,朝堂上尚且没多少人能说得过她,更别说真正较起劲来时,所发挥出的功力。
他好气又好笑地去吻她的唇,手下动作不停,很快便解开了衣裳,又忙着去捉她的手,十指相扣着纠缠不开。
“既是含霜亲自开口说的,那你可要受得住。”
温鹤绵心中陡然生出股不妙的预感。
但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