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亲王和清河郡王没有把心思放在为父分忧,为民谋福之上的话,自然要想做一番事业也难,更不要说让其父皇高兴,而获得更多的信任
东宫之位花落谁家也就难预测。只是可惜瞻亲王和清河郡王两兄弟都没有明白这个道理,反观整天一头扎在朋党之争之中出不来,更有甚者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时间一晃已值正月二十八。
这一天也是南宫幻外出到达李冰河代父祭龙大典的日子。
皇帝自喻为上天之子,受于天命管理天下,“龙”亦为皇帝,祭龙大典不单单是祭祀河神,愿其天下风调雨顺,更是祭祀自己的先祖。
所谓祭龙大典其实是皇子祭祀皇帝,晚辈祭祀先辈,表示皇族枝茂叶盛之意。所以南宫幻可不敢怠慢。
一大早,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浩浩荡荡一大群人开拔李冰河。
跟随人员众多,三品以上朝臣都要参加,皇子也不例外。在跟随人员中也有南宫幻江湖中朋友,徐长卿和瑛姑也在其名单之列。
丰都城离李冰河有三百多里路程,需要翻越十几座山丘和峡谷,但因为是皇家祭祀必经之路,历朝历代都有其先例,道路是其前朝修筑,比较平坦,大型马车也是能通过的。
本来南宫幻是二皇子,按其道理祭祀应该由嫡皇长子代父而为之,但不知为什么这次祭祀大典皇帝下旨由二皇子负责。很多朝臣也甚是不解,不解归不解,皇帝已经下了旨,谁也不敢提出异议,只好私底下嘀咕嘀咕而已。
皇家祭祀,不但人员众多,又特别是三位皇子也一同前往,所以安保级别特别高,负责安保的皇家禁卫军巡防营统领甚是紧张,生怕出了乱子。
瞻亲王想借助祭祀大典之际,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南宫幻。无独有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瞻亲王想除掉南宫幻,可清河郡王却想除掉瞻亲王,想想真是个笑话。皇家哪有什么兄弟亲情可言,真印证的那几句老话“最毒不过帝王家”。
能生出如此多的事,不外乎都是为了那高高在上的东宫之位,为了皇位,其实没有什么不可做的。
南宫幻心思没有那么复杂,一心只想顺利完成父皇交代的任务,不可敷衍大意,但危险也悄悄地降临,他却还蒙在鼓里不知。
路程有三百多里,浩浩荡荡的人员众多,行程也就比较慢,所以要提前几天就出发。各地州府也早早就接到安排迎接祭祀大军。
既然是朝廷最高级别的祭祀,当然要走官道,路途的食宿安排都在驿站里,各地州府的官员也都在驿站里等候。
南宫幻为了不扰民和麻烦地方州府,夜晚不直接入住州府之行辕,而是歇息驿站,正因为如此部分官员还有点情绪,因为他们吃不了那样的苦,都是锦衣玉食惯了,那能吃清贫之苦。虽然有点小情绪但也不敢表露出来。
第一个夜晚就歇息在驿站——十里铺。
十里铺是几个州府的交界之地,属交通中转站和军事要塞,也是兵家必争之地。
十里铺前后有三个院子,二十几间厢房,第一层院子由各位大臣下榻歇息之地,第二层院子是瞻亲王和清河郡王下榻歇息之地,,第三层院子是主祭祀人南宫幻下榻歇息之地。三层院子的正房都是由级别高的大臣和皇子居住,以此显现皇家之威严和至高无上的地位,其余是房间则由随从人员和安保人员居住。
夜幕降临,大家都累了歇息了,南宫幻还在微弱的烛光下专注地看《上天祭》,屋子里出奇的安静,只听见水漏记时壶滴答滴答的声音。
水漏壶的刻度也一点一点地变化,一晃就到了夜里亥时。
南宫幻依然还在专注地看着,正此时,屋外突然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从第一层院子屋顶飞到第二层院子屋顶,又从第二层院子屋顶飞到第三层院子屋顶,动作迅速潇洒轻盈曼妙,一看就是武功高手。
黑衣人直接就飞到了南宫幻歇息的正房屋顶上,双手轻轻的扒开一片土瓦,位置刚好不偏不倚针对南宫幻所坐位置。
说来也巧,此时南宫幻的随从丫鬟双手托着托盘端来一碗醒目汤,为了不打扰南宫幻看书,轻轻地放在桌案上就退了下去,因为南宫幻实在太专注了,更不知道有人送了一碗醒目汤,醒目汤是刚刚熬好的,还热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