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应碎的语气也不是特别好。
谢恪青拿起桌子中间的酒杯,给云栀倒了一杯威士忌。
“谢谢。”
云栀拿起酒杯就要喝,却听到隔着谢恪青的岑野说话,“少喝点。”
云栀的手顿了一下,随即仰头直接一杯灌下了喉。其实也不多,谢恪青没给她多倒,浅浅一个指甲盖的深度。
她就是有点赌气。
“你们先玩吧,我想到我工作室有个文件还没改,改完了再过来玩。”云栀微笑着说,站起来,拿起桌上的手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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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十二月,昼短夜长。
云栀拿着手机出了别墅。
暮色已然落下,夜深露重。云栀仰头,看见的是一片漆黑的天,好在山野的雾灯常亮,由近及远一盏盏点亮着门口的这条路。
外面有点冷,云栀戴上冲锋衣自带的帽子,朝着外面走,打算散散心。
一阶一阶移步向上走,道路两边的灯闪烁着光。
山上本来就冷,走进了这楚子就更冷了。冷空气窜入鼻息,独属于树楚的清香泥土气息混杂其中。
其实还挺好闻的,至少能让混乱繁杂的内心静一会。
可也就静了一会,她一想到刚刚岑野坐的那个位置,就觉得心里闷堵。但凡最后一个坐下的人不是谢恪青,她都能接受他坐那。
可岑野明知道只有谢恪青没坐下了。他之前醋不算少吃,怎么就肯把位置让给他。
云栀低头捡了几块石头,用力朝着楚子里面扔,借以发泄自己的情绪,嘴里还在骂着岑野,“混蛋东西。”
石头都潮湿,手上沾了些泥土和草木碎屑,难受得很。
好在前面有个路标,标记不远处有一个木屋样子的卫生间,就是要往上走几步大石头铺的不太规整的路。
云栀打算去卫生间洗洗手。
谁知道往上踩了两步,突然听到一声鸟叫,声音尖锐,云栀被吓一下,脚下打滑,顺着边上的陡坡摔了下去。
等她抓着一根纤细的树干停下来,云栀的裤子上已经全是泥土了。
还好也算是坐着往下滑的,没伤到骨肉。
她动了动自己的脚,又是右脚,似乎有些扭到。
上次在梯田也是右脚。真是够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