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上班,随媛发现花瓶中的玫瑰一夜之间全部嗝屁。
很好,万物有灵,它们竟然如此善解人意,朕甚为欣慰。
随媛取过垃圾桶,将残花败叶通通扫入其中。
殉葬吧花儿们,为狗日的极品男们殉葬。
一分钟的情绪波动,然后便就此打住。
跌倒了,就原地迅速爬起来,以免沾上更多的灰尘。
多年的千锤百炼,早就练就的功夫,随时随地就能出手,已成条件反射。
悲春伤秋,把握得好是伤感,是小女情怀;把握不好是怨愤,是弃妇撒泼。
比起造冢葬花的楚黛玉,随媛更想当砥砺前行的任正非。
唐芸觉得自己该去配副新眼镜了,不然老能看见让人匪夷所思的幻象。
昨天晚上回公司取忘了拿的东西,竟然看见有个人在偷偷摸摸地给七楼办公区的玫瑰花浇水。
那束鲜花实在太大,随媛的办公桌放不下,她就摆在了公共区域。
浇水的人背影看起来有些眼熟,好像是关总。
但,怎么可能呢?关总哪有那么闲,吃饱了撑的大半夜来关心员工们的绿植?
哎不对啊,那人怎么好像拎着的是开水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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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调进入了攻坚战阶段,每天都在赶工。
用赵昶的话来讲就是要做好准备打一场硬仗,打一场恶仗,打一场没有把握但也一定要打赢的仗。
随媛纳闷:没把握的仗还要打,那不是自杀行为草菅人命吗?
还有,也不知是哪位个人生活不幸福周末无所事事的boss,自以为体恤下属,非要在我等敬业民工忙得昏天黑地的关键时刻提议组织什么联合团建。
这哪里是什么让员工放松的公司福利,明明是变相加班好不好!
周六一早:大巴出发,随媛一路上困得像小鸡啄米,恍恍惚惚之间好像听见邻座的夏峰在“师姐师姐”地叫她。
随媛懒得睁眼。夏峰叫唤了几声也就安静了下来,估计没什么正事。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一个颠簸,停了下来。
随媛迷蒙地睁开眼,小脸睡得粉红,还在半梦半醒中,就听见身旁传来好死不死的一个声音:“你流口水了。”
她一惊,赶紧抻袖子擦嘴,看那人低着头闷笑,才知道被耍了。
“关总怎么坐这儿了?我旁边不是夏峰吗?”随媛语气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