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羲颌首,退了出来。
齐夫人愣站在那里,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秋氏就这么放她走了?!
还一两银子都没收就放她走了?!
“这——”
“姐姐来京也有些日子了吧?出来这么久,是不是也该回去关心关心姐夫了?”
这里话还没说完,秋氏却已经木着脸,拿起面前香盒,慢吞吞站了起来。
“妹妹我在韩家的体面也不是白白捡来的,姐姐若想在齐家过得自在,也该替我想想才是!”
秋氏说完便拿着香和胭脂出了门去。
齐夫人呆立在原地,额上蓦然已汗如雨下了!
沈羲出了内院,沈若浦这里也得了消息,毕恭毕敬地辞了韩缙,匆匆到得前院来。
等看到沈羲全须全尾地站在那里,不但没有痛苦委屈之色,而且笑靥如花,便不由愣了:“二奶奶没罚你?”
“没呢!”沈羲一面与他往外走,一面扬了扬手里银票:“不但没罚我,还把银票全都退给我了!”
沈若浦简直难以置信!他接过银票,下意识回头看看,才又压低了声音:“你真没有受罚?”
“我骗你做什么呀!”沈羲道,“您若不信,等明儿上朝看看韩大人会不会找你就知道了。”
沈若浦仍然将信将疑,但不管怎么说,她到底是安然无恙地出来了,他总归是放了心。
“回家吧。”他道。
爷孙俩又乘着车马回了府。
到了翌日,沈若浦果然心惴惴地上了朝,一双眼老是不住地往韩缙处瞄。
韩缙初时未曾注意,后来见着了,便笑着走过来:“沈大人,听二奶奶说,贵府二姑娘甚是心灵手巧啊!昨儿的薰香,老太太全收下了,还一直问是哪里得来的?”
沈若浦一头雾水。
沈羲心儿灵活他知道,但这手巧在什么地方,他却委实不知。
但他既这么说了,他心头大石也就彻底落下了,顺口与他谦辞了几句,也就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