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岭道:“那当然奇怪……这可是灵脉,放在千年前,也很少有宗门能窥探灵脉的分布。”
而这个魔窟之下,竟然是一副完整的天虚灵脉壁画。
魔窟的主人在千年之前到底是何人物,竟然对天虚灵脉了解如此之深。
顾七感觉到被拽住的躯体似乎松了下来
,对方仰头看着,明明是一双看不见的眼睛,但他能真切感觉到对方在看,像是在将此地的景况映入眼帘,刻在脑子里。他对自己有这种荒谬的想法有点诧异,可就是这般荒谬,他能从对方那一双印满纹路的眼睛里看到这样的情绪。
他顺着对方的方向看去,斜前方还有一个牢笼,牢笼之外,石壁上有一处被破坏的痕迹。
宿聿目光所向之地,就是坍塌的一角。
风岭看着,忽然也注意到那不平常的凹陷,“石壁那边,有一处被破坏的痕迹。”
在一处完整的壁画上出现这样毁坏的痕迹,很容易就会被注意到。
那个凹陷处像是被人猛攻过,在刻满邪阵的墙壁上居然能打出这样的凹陷。
风岭细看,“像是个手印,很复杂……”
“这手印看起来威力不小。”
墨兽皱眉:“奇怪,我好像在哪见过这个……”
这时候,沉默许久的宿聿却忽然开口道:“你不是见过很多遍吗?”
见过很多遍?什么东西它见过很多遍?
墨兽眼神乱瞄,忽然间有个身影闯入了它的眼帘,活尸正蹲在阶梯边上拨弄着血水。
活尸额上正刻着一个手印,手印极简。
墨兽活了这么多年,一下就能认出塌陷此处的手印与活尸额间相比,是个复杂版的驭鬼印啊。
“等等,你……”墨兽意识到什么,“你跟此地的手印有什么关系。”
猩红色的血水爬上了宿聿的衣着,宿聿还在往前走。
顾七刚拉住人的衣着,却被对方一下拂开。
与此同时,宿聿抓住了他前方的囚笼。
囚笼上的石锁一扯就掉,掉落进血水中时甚至没有溅起一点波澜。
牢门被一下扯开,顾七看到了牢笼之内的底部,除了积灰白骨,更多的是印在笼子上的血印。
“里面有什么?”宿聿问。
少年的眼睛平视着前方,可问的确实牢笼中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