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痛苦地往前爬,脸上爬满古怪的纹路,他抬起头,看向宿聿的时候笑着吐出了浓稠的黑血。
笑
()容诡异,像是沉浸在欢愉当中。
看着宿聿似笑非笑,张着口,无声地说着什么。
周围人一阵惊喊,就看到倒在地上的男人身体像是遭受着什么,诡异的纹路爬满了他全身,肌肤消融,渐渐露出了白骨……白骨深处更是被如同黑虫的东西爬附着,最后连同骨头都消融成了腥臭的血水。
“所有人别靠近!”江行风匆匆跑来,“离那些血远点!”
听到这话,四周的修士纷纷往旁退,离那些逐渐蔓延的血水远远的。
顾七脸色冷冽,数道剑诀立刻落下,一下封住了那些往外流淌的血水。
血似乎是活的,一点点往周围攀爬,爬上落地的剑诀时,竟然没有被剑诀扼杀,而是融入了剑诀当中。
宿聿不禁看向剑诀的位置,眼睛里金丝略微浮现。
一眨眼,落地的数多剑诀变成一道道的血剑,顾七神色微变,手中的惊雷剑出鞘行去,剑光一闪,所有的血剑被一下清除,但落于其中的污血却没有完全消失。他忽然想到什么,猛地看向后面,看到了宿聿衣摆及步履上深黑色的血印。
江行风紧随其后,撒落一些药粉,那些沸血才截然而至。
而他的脸上已经是冷汗涔涔,盯着地面一大片混杂着药粉的红血,“麻烦了……出大事了。”
“血瘟疫……”
“这种东西怎么会在玄羽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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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瘟疫爆发之际,更远的地方,空中幽月穿透云层,照在了乡间一处平平无奇的茅屋之中。
年轻的男人手持鱼篓,篓中活鱼蹦跳,头披斗笠,看不清面下虚实,只是他走到茅屋附近,外边跪着数多穿着黑衣的修士,每一个都不敢发言,随着男人的走近,豆大的汗珠滴落在草坪上,却不敢往上抬头。
男人径直地走过他们,进入了茅屋内。
一个留影石静静地照映着,在昏暗的房间里亮着微弱的光。
上面重复照影的是玄羽庄惊天雷光的境况,雷光中,灵舟的影子一闪而过怕。
男人看着留影石,在看到那艘灵舟时,他手指点在留影石上,轻轻一推。
留影石倒地,咯噔地滚到了桌面的另一边,摆着无数草人,而其中有一只草人倒下,攀附在它身上的黑色活虫已经裂开,腥臭的尸水流了一地,尸水爬上另外的草人,顺着桌沿流落进入男人脚边的鱼篓时,篓中的活鱼像是被什么烧着,眨眼之间,变成了一滩腥臭的尸水。
男人微微笑着,将那只草人拿了起来,眼中意味不明。
“总算找到你了。”
“可真是,双喜临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