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他自诩聪明,竟被个小妇人耍得团团转。
宋缊白出祠堂后,李秀兰站在门外等他。
李秀兰说:“宋大哥去堂屋坐吧,采荷已经备茶了。”
“正好,我也有事找你。”宋缊白道。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堂屋。
采荷上茶,宋缊白没接,而是开口道:“今日有人送了封信给我,说了泰县的事。。。。。。”
“啪——”
采荷的茶盏掉在地上,神色惊慌。
宋缊白冷冷睇了眼,继续道:“我今日来,便是想听一听秀兰你怎么说。”
李秀兰脸色惨白,唇边的笑僵硬。
她努力收拾表情,挤出个柔弱无辜的笑来:“宋大哥在说什么?秀兰怎么听不明白?”
宋缊白常在官场上混,且襄阳侯府后院干净,没女人拈酸吃醋勾心斗角那套。是以,对女人的心眼从未设防。
可不代表他对女人没手段。
见李秀兰不愿承认,他看向采荷:“你说。”
采荷慌得腿肚子打颤:“宋二老爷让奴婢说、说什么?”
宋缊白目色一沉,吩咐门外婆子:“将这婢女拖下去杖罚,打死不论,什么时候她肯说了什么时候停。”
“是。”两个婆子进来。
采荷尖叫着被她们拖出去,大喊:“夫人救我!夫人救我!”
李秀兰立即跪下去:“宋大哥这是做什么?为何无缘无故罚我的婢女?宋大哥若是厌烦秀兰直说便是,这般羞辱叫秀兰以后还怎么活?”
宋缊白没理,视线落在外头,似乎极有耐心。
李秀兰见状,忙去看采荷,正巧跟她视线对上。两相默了默,采荷缓缓点头。
可采荷跟着李秀兰过惯了金贵日子,哪里受得住婆子们的板子。一开始还咬牙不说,当打了三十板下去,皮开肉绽鲜血汩汩,她忙哭着求饶。
“我说我说,泰县沉船的事是夫人指使的。宋二老爷要送夫人回邵河县,可夫人不愿回就想了这么个法子。”
里头的李秀兰听得提心吊胆,见婢女只说了这些,她顿时放下心来。
她红着眼眶道:“宋大哥,原来你是为了这桩事。秀兰有何错?秀兰只是害怕回邵河县有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想留在京城罢了。我不知道宋大哥听了什么风言风语,要这般狠心。宋大哥若不愿再照拂我们娘俩大可直说,秀兰这就走,何必打杀我的婢女!”
说完,她拿帕子捂脸伤心哭起来。
宋缊白不为所动,问采荷:“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