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你喊难受,这样可喜欢?”
“。。。。。。”
阿黎不想理他。
她那温润如玉斯文儒雅的容辞哥哥,但凡做这种事就变了个人似的。
“嗯?”容辞扳过她的脸:“为何不说话?”
“。。。。。。容辞哥哥要嗯。。。。。。要我说什么?”
“说什么都好,我想听你的声音。”
“。。。。。。。”
阿黎死死咬住唇,她才不要。若是她出声他指不定要如何得寸进尺,外头都是宫人,画舫隔音不好,多臊人啊。
容辞轻笑:“我的阿黎越发聪明了。”
说完,他稍稍用力,阿黎差点倒下去,忙攀紧他脖颈。
“容辞哥哥。。。。。。”原本不想说话,但阿黎想起此前在乾清殿时谈的话,她问:“我爹爹。。。。。爹爹真要辞官吗?”
容辞道:“这是岳父的决定。”
“那你呢?”
“其实我也赞同他此举。”
阿黎怔了怔,抬眼瞧他。
“此举有得有失,虽说岳父失了官职,却能保住宋家荣华。”
阿黎不解:“怎么说?”
容辞没急着回,而是将她转了一圈,让她背对着自己,阿黎不得不顺势往前扶着栏杆。
“襄阳侯府的荣华富贵已经到了顶峰,智者激流勇退,若一味往前恐怕会撞得头破血流。”
容辞跪起,动作轻缓绵长:“襄阳侯府扎眼,难免引人记恨。朝堂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睿王便是前车之鉴。”
当年东宫太子睿王,聪慧贤良,颇得朝臣们爱戴,天下人皆夸其风姿过人,连皇上也另眼青睐。
可由于东宫锋芒太盛才招来无数阴谋诡计,构陷、诬赖、刺杀、阴谋等手段层出不穷。
后来睿王的冤情真相大白后,才开始学会藏拙,在当时明惠帝的眼皮下偷得些生机。
阿黎被撞得昏头昏脑,却努力清醒地去分析这件事。
容辞说得对,也许她爹爹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才作出这个决定。
但她还是有些难过。
她趴下来,头埋在枕中。
容辞似有所感,慢下来缓缓安抚道:“阿黎也不必难过,岳父此前还说了句话。”
“是。。。。。。是什么。。。。。。。”
“他说他半生在朝堂碌碌,山河大好却不得而见,这次正好趁此机会带你母亲去游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