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羞赧,肯定是笑她适才背错诗了。
“容辞哥哥,你怎么来了?”
容辞走进来,温声道:“听说阿黎被罚了,我过来看看。”
他声音清润平静,无端地给人依赖。
阿黎清楚,容辞哥哥肯定是来帮她的。跟以往一样,只要她被祖母罚或是遇到麻烦,容辞哥哥总会出现。
她已经在祠堂里跪坐了小半个时辰,腿脚酸麻。原先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看见他,三分的委屈立即变成了七分。
阿黎伸出一只小手,诉苦:“容辞哥哥你看,我还被打手心了,很疼。”
容辞视线落在她白皙丰腴的掌心,上头干净,空空如也。
但他还是认真地点头:“嗯,看到了,打得不轻。”
容辞帮她揉了揉掌心以示安慰,问:“阿黎犯了什么错?”
“我跟二哥哥去看状元郎了。”
“偷偷去的?”
阿黎心虚低头,没回答。
容辞睨向她身后的婢女,婢女凝霜忙解释道:“容世子,小姐听说状元游街极其热闹一直想去看。此前无意跟二公子透露过,二公子记得。今日一早便带人出门,去了好大会才回来。”
听完,容辞大致清楚了是怎么回事。
他说:“阿黎想去看热闹跟我说就是,我带你去。你与你二哥哥还小,单独出门若是遇上歹人可如何是好?”
凝霜接话:“老夫人也是这么说的,为了让小姐长记性,特地罚跪祠堂背书。”
阿黎小声说:“可我已经背许久了。”
她平日有午睡的习惯,今日受罚,连午睡也取消了,困得不行。
容辞问:“得罚多久?”
阿黎举着两根肉嘟嘟的手指:“祖母没说罚多久,让我背两首诗。”
“那你会背了吗?”
阿黎可怜巴巴摇头。
容辞长眉微凝。望着小姑娘稚嫩清澈的水眸,不禁想起上一世,他的阿黎也是这般单纯。
还有点笨。
记得成亲第二日两人起身去给长辈见礼,她帮他穿衣时,过于紧张不慎系了个死结。
她懊恼说:“夫君。。。。。。我从前学过的。”
“学过怎么还不会?”
原是打趣之意,却不想她听后,差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