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辕上坐着身穿灰衣的车把式。
车把式甩着鞭子,把马车轰得飞快,“驾,驾,”连续催促,马匹撒开四蹄奔跑,车子遇有路面坡坎便剧烈颠簸。
马车为什么跑这么急?
那车把式脸上,花花道道,一片血污!
而且,他的肩膀上,插着一支羽箭。
血从插箭外流下来,把灰衣染红了一大片。
……
正在官道旁边休息的士兵,看见这辆迎面驰来的马车,均感好奇,纷纷起身观察,指指点点。
“喂,那辆车怎么回事?”
“不对呀,好象有情况。”
前面两个哨兵,驰马过来拦截,挥舞着手里的步枪,大声喝斥,“喂,马车站住,站住!”
……
躲在山坡上的铁猴和憨牛,自然也看见了这辆疾驰而至的马车。
他俩惊奇地瞪大眼睛朝下面观察。
憨牛说道:“不好,看,那个车老倌儿,受伤了,膀子上还挂着一支箭,呀,浑身是血,他准是刚打过仗。”
铁猴把眼睛瞪得溜圆。
“我勒个岑,”
他吃惊地用手指点着受伤的车把式。
“喂喂,憨牛,你看,这人是骆花脸。”
“谁?”
“骆花脸,他是个诈盗,江湖上传说,此人精通九诈十八拐,任你多精明的人,也都被他骗了,最擅长的坑蒙拐骗,前些年遁迹江湖,现在怎么又出山了?”
“不就是个拆白党嘛。”
铁猴一脸嬉笑,带着幸灾乐祸的口吻,摇头晃脑地说道:“没错,你看,他演得多象,这其中肯定有诈,只是不知道,他这回要骗谁,嘿嘿,老憨,咱们有好戏看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