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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写信也是为了把收款账户的问题解决一下,每个月都得国内账户转美国账户,很麻烦的。
如果不是卡塞尔学院免学费,可能这封信早就寄出去了。
之前看在每月的钱够花,韩秋也就懒得去管,即使不够,自己能想办法的话,他也会想办法。
这次实在是无计可施。
“你打算用这点钱开一场宴会?”陈润熙问。
“家里人打钱了,应该是还没到账。”韩秋说。
“哟,大款呐,话说,你只是新生联谊会的成员有必要这么上心吗?”陈润熙不解。
在他看来,这个韩秋有点蠢,打肿脸充胖子。
“你懂个屁,现在新生联谊会都快不被人谈起了,我这叫扶大厦之将倾。”韩秋打开门往外走去。
“又去找你的主席?”
“你猜对了。”
实际上韩秋是溜出去打个电话,给“母亲”打个电话。
他站在所在楼层的大阳台,按照那个号码拨了出去。
血统上来了,记忆力也好了很多。
一声,两声,三声……一直响了很久,在韩秋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被接起。
“喂,哪位?”标准的洛杉矶口音,是个男人。
韩秋还是挂断了,他想起初中时,自己刚到城市,很多东西不懂。有一次在学校闯了祸,老师把手机给他,让他打给家长。
他只记得家里的座机号码,那一刻,无比希望接起电话的是父亲。
然而却是父亲傍上的那个女人。
“很失望吗?”韩先生忽然问。
“有点吧。”韩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这通电话,明明是很没有意义的行为。
“我可以给你地址,你有空,自己去看看她。”
“算了吧,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很怪的感觉。过去了,也是演戏。”
“人生不就是演戏吗?”
“怎么突然上升到人生的高度了。”
“演的是外在,你的内心是怎么样,只有你清楚。”韩先生说:“我曾经遇到过一个人,他患上了一种很严重的精神疾病。”
“有多严重?”
“他幻想有人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