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兰枝像一只警惕的小动物,坐在床边没动:“你怎么知
()道的?”
男人低低笑了一声,将自己从床上撑了起来。
没了被褥的遮挡,健硕流畅的上半身顿时一览无余,季兰枝只看了一眼,便被对方身上的抓痕与牙印刺了一下眼睛,耳根一热低下了头。
“我刚标记了你,自然能感受的出来。”男人偏头看了眼床边清瘦白皙的漂亮青年,眸中闪过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左手一伸,又将人拉到了自己身边。
季兰枝被他这猝不及防地一拉拉懵了,趴到人怀里时闷哼了一声,感受着后腰传来的酸痛感,眼角不禁溢出了几l滴泪珠。
男人原本正因为那浓郁的裹着酒香的栀子花味而心情不错,直到听到耳边传来了一声短促地啜泣声,才有些错愣地低下头,一只手掐住了青年的下巴,迫使他抬起了头,语气之中隐含焦急:“怎么了?”
季兰枝捂着腰,眸中水光潋滟,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你拉我做什么?”
“抱歉…”
他们刚刚完成标记,乾元并不能忍受自己的坤泽离自己太远,哪怕对方仅仅只是坐在床边。反射性两人拉了回来,却忘记了对方昨晚被做的太狠,腰正痛着。
纤细柔韧的后腰上一热,一只大手不知何时抚了上来,似乎是要帮他揉腰。
季兰枝想拒绝,然而被酒香包裹住的他却连一丝反抗的力气也无,只能羞愤地趴在人怀里,任由对方轻轻按揉起来。
坤泽的本能果然好恐怖。
季兰枝头一次与人这样亲近,更别说他们才欢好过,此时被揽在怀中,仿佛已然被酒香浸透了一般。
“力道还可以吗?”低磁的嗓音再次响起,好似还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听的季兰枝耳朵一麻。
半晌,他才别别扭扭地“嗯”了一声。
嗯完后,季兰枝又觉得自己有些矫情。
睡都睡过了,让这人给自己揉个腰怎么了?
男人垂着眼睑,看着怀里一会儿皱眉一会儿闭眼的人,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明知故问道:“我叫…闻钧,你呢?”
闻钧?
没听说过。
季兰枝不认识什么叫闻钧的人,便更觉得自己刚才觉得对方熟悉的反应是错觉。
他小声答道:“季兰枝。”
“季兰枝…”青年的名字在闻钧口中过了一遍,不知是不是音色的问题,念起来缱绻的很,让名字的主人正被按着的后腰一阵发麻。
“你应该饿了吧,我让人送了吃的上来,待会儿你先吃一点,等雨露期过去了,我自然会放你出去。”
季兰枝从他怀里抬起头,红唇轻张,皱着眉问道:“我的雨露期还有多久过去?这里又是哪儿?”
闻钧的视线在他红肿的唇瓣上扫过,喉结微动,不动声色地答道:“大概…还有三天。这里是摘星客栈。”
摘星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