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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下班了

韦恩庄园是整个哥谭市占地面积最大的地方，它在哥谭市的地址有过几次变迁但最终选择了一处远离市区，地势较高的岛屿上，每当夜幕降临或是浓雾肆起的时候，从市区向庄园望去，整座庄园就像被轻笼上一层缥缈的面纱隐匿在神秘之后。

曾几何时这座庄园也是上流社会人们最喜爱的地方，可口的美食、华丽的装潢、酒会中摇曳的裙摆、俊美的庄园主一家以及流传于社会各个阶层、被人们津津乐道关于他们说不清的秘密传闻，而这一切似乎正在慢慢走向落寞，落寞于这个家族耀眼的成员们一一投入死神的怀抱之中。

如今这个在半世纪前最出名的家族成员似乎只也剩下杰森·托德·韦恩一人了，而在今晚他也即将迎来属于他这段人生的结束。

夜晚的微风带着丝丝寒意，让走在前往韦恩家族墓地的泰瑞·麦金尼斯不禁用力合拢着自己的灰棕色的皮夹克外套，他吸了吸鼻子停住了脚步，眼神定在独身站在清冷月下穿着黑裙的女人，女人黑裙大抵是用了本身就带有光泽的尼龙材质，细看之下裙摆上的轻纱用浅色织线织出了代表韦恩家族的W标志。

她通常都喜爱穿着各色的裙子，跟她老去的丈夫在韦恩庄园里已经落败的花园里共舞，黑色也是泰瑞所见的众多之一，但泰瑞明白这次是不同的。她背对着泰瑞低头矗立，白色的鲜花自她脚下扑满眼前前往所有的墓碑小路。

泰瑞出声提醒道，“夫人。”

女人闻声转过身来看了他一眼，甩开的长发带动着她头上那顶与身上丧服矛盾，专属于新娘的鸟笼面纱帽面纱也随着摆动，镶着小颗珍珠同色面纱垂在她的脸前。让泰瑞一时间看不清她的面容。

不过泰瑞知道女人面纱下的容颜一如往常，从他16岁开始接受蝙蝠侠的训练是就曾见到她，直到现在将近20年过去了，他见证了太多人的老去与离开，如果不是泰瑞知道女人的身份，他或许就会开始考虑用他的蝙蝠方法对待女人了。

死神——明明应该存在于神话中的存在，现在就在他的眼前。泰瑞不由得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哼气声，这么多年的义警生涯教会他的只有一个道理，一切不可能之事都是可能发生的，难道有什么比他和他弟弟是连布鲁斯·韦恩都不知道的亲生孩子更惊人的事情吗。

“马特在任务中突然联系不到他就赶来回来，到的时候他已经陷入昏迷了。医疗机器人的预估结果是今晚。但既然你已经来了。。。。”泰瑞的神色落寞下来，今晚他要再次见证一个人的离开，他另一个强有力的后援离开。

当布鲁斯逐渐老去的时候，他代替了已经先一步离开阿尔弗雷德的角色成为了后援，然而这种日子只持续了5年，迪克竞选市长、提姆接管企业、杰森游走外界寻找外神的留下的旧影、达米安的重整刺客联盟暂离家族，让布鲁斯很快回到从前的岗位，直到泰瑞出现他彻底回到了后方，多年的暗伤早就腐蚀了布鲁斯的身体、他每天都要服用大量的药物。但布鲁斯仍坚持了很久，一如往常的坚韧，走在了他大部分的孩子子的后面——除了杰森。

就此杰森回到哥谭，离开餐厅来到庄园接替了他的位置，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成为了泰瑞和他弟弟——蝙蝠侠和罗宾的导师。

“马特将他从蝙蝠洞转移到卧室了，芭芭拉局长和杜克也都到了，我们走吧，夫人。”

女人低声回应着他，她依稀是在和谁说着话然后转过身向他走来。

他们并肩走向大宅。

“晚上好，泰瑞。”她道，声音平静，可暗色的面纱遮像是刻意挡着她的脸部，让泰瑞摸不清她的真实感受，她究竟是怀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一位位的接走她的伙伴、家人，直到接走她的丈夫，又是什么让她选择了这样自相矛盾却又和谐的衣服。

女人发出小声的惊呼大概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泰瑞也陷入尴尬和懊恼，他知道自己有时候会鲁莽，但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问了。

“天哪，我会抱歉。”泰瑞致歉，他语无伦次的看向女人，深深叹气希望对方能够明白抿起嘴角，“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是个复杂的问题，或许有一天你跟我走的时候就会知道，我一向对这个业务很熟悉。”她轻笑着揭过话题，“我听说了最近联盟们发现了一处新的，留有旧日支配者印记的岛屿。”

“奥克蒙特，在波士顿海域附近，是一处从未被发现的岛屿。艾森哈特女士推测岛屿应该是被魔法刻意隐蔽的。”说道这里，泰瑞自然而然的严肃起来作为新一任的蝙蝠侠，他当然也知道这件事，“超人和巴恩斯队长已经在跟最先发现岛屿的多罗西·里德女士、和其子马克斯·马克西莫夫在波士顿城内进行第一次会合交谈了。”

“超人对魔法抵抗力量微弱，一旦碰到信徒画下的刻印很大几率会失去理智，他最好留在波士顿。”

“摩根·斯塔克也是这样提议的，她大概会与超人一起留在原地，你知道政客们那些小心思，他们最近正在针对斯塔克工业和帕克工业的联合项目。”

“她留在波士顿这样也好，没人能确定这次行动又会进行多长时间，她的身份留在外界也能一定程度上为我们作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