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饭时间。
一家人坐在炕上围着简单的早饭各自埋头苦干,沉默无语。因为各自心里都有事,所以这顿饭吃的索然无味。还有些尴尬。
林支书上午要去乡里确定磨坊建造的事宜,所以吃过饭就和几个村干部赶着驴车往乡里走了。
闲下来的林里终于提起了钢笔,又写了几个短篇出来,算是日常凑字数。
缝纫机票还是没有消息。不过林里也不急,见难得回到自己房间里的淑芬坐在炕上做孩子的虎头帽,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怎么了?嫌弃我做的不好看?”
唉!女人啊!醋劲儿真大。这都隔夜了怎么还没有消气呢!
“怎么会呢!我就是没见过这些小孩子的东西。所以有些好奇。”
淑芬白了林里一眼,继续手里的活计。
林里百无聊赖,正想着去哪里浪去。就看见一只老鼠灰头灰脑的正贴着墙根走。
鼠目寸光这个成语还真是说的不错,林里这么个大活人就站在地上,而且现在还是大白天的,这老鼠就从老鼠洞钻了出来,这显然就是找死啊。
林里双眼紧盯老鼠,缓缓的挪动身体,从灶台边儿上拿起火铲,朝炕上的淑芬眼神示意了一下墙角的老鼠。这才缓缓移动脚步,举起火铲缓缓靠近瞄准。
屏气凝神,感觉上来的时候,一火铲就朝耗子身上轮了上去。
啪~~
因为错误的预判,耗子受惊钻进了耗子洞里。林里手里的火铲也不知道是不是年代久远的缘故,头掉了。
“哎呀!你个败家子儿,这火铲还是我爸去年买的呢!你这一下子就给干断了。”
“什么?去年买的?这么脆吗?”
淑芬白了林里一眼。林里这才反应过来。这应该是结婚时候置办的东西。看这事儿给闹的。
林里呵呵一笑,讨好的看向淑芬。
“淑芬,你别生气,我现在就带着它去乡里找铁匠把他接上。”
“哼!你就是闲的。”
“嘿嘿,我这不是闲不住嘛!都怪那只死耗子,大白天的就敢出来。我这不是怕它惊着你嘛!还有啊!咱们的小宝宝就要出生了,这灭耗子可得提上日程了,别让它们把我的小宝贝儿给咬了。”
“是啊!可是家家户户都是这样,总是灭也灭不光。”
虽然只是闲了一天,但林里身上都快闲出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