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典知道他的意思,是在问你确定真的要针灸吗?
傅典连忙点头,然后仰面躺在了沙发上。
时初从针灸包里掏出了最长最粗的那根针。
在傅典的筋脉处扎了下去,顷刻间,傅典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别墅。
他抬头一看,只见时初还在从针灸包里取针,知道自己讨不到什么便宜,傅典赶紧求饶,“还是不了,不扎了。”
时初把针放了回去,医者仁心,他虽然不会给傅典乱治病,但绝对会让他知道,什么是真的疼。
他一副了然的样子,从傅典身上抽出那根针,一点力道没收,又把傅典疼得一阵哀嚎。
傅典站起身,“阿时为什么对所有人都那么好,唯独对我例外呢?”
“你觉得呢?”
这句话一出,傅典也愣了愣。
这一瞬的时初,实在让人很难把他和一个傻子联系起来。
两人的目光对视着,傅典几乎就要确认时初有上一世的记忆了。
“是你先阴阳怪气。”说完,时初低下头收拾针灸包。
傅典的神情也放松下来,打了个哈哈,撤了。
时初看着傅典离去的背影。
心中暗想,傅典,是你先对不起我的。上一世,你对我做的,今世你对我做的,我都会一点点讨回来。
今天的这点疼算什么的,不及自己当初所受的万分之一。
之后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疼。
上次胡出神想着,一转身,看到傅母曹兰芝正在门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
她在这里多久了?
曹兰芝对他招手,“小初,你过来。”
时初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走进正厅,看到傅闻笙也坐在里面。
曹兰芝上前握住了时初的手,殷切道,“小初,妈求你件事,闻笙的腿——”
还没等曹兰芝说完,傅闻笙便接过了话头,“妈,腿已经治不好了,就别让时初白费力气了。”
时初不知道傅闻笙为什么会这么说,确实是很难治,但是也并不是说一点希望都没有。
见傅闻笙对治腿这件事这么排斥,时初心里暗暗庆幸自己每晚都是偷偷给他施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