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兰芝知道,时初是在自谦。
从他今天的反应和表现来说,能在生死关头能如此镇定自若,绝对不止是会一点皮毛而已。
如果老傅身上真的像时初所说,有一颗瘤子,那时初的本领就更是了不得了。
时初知道曹兰芝在审视自己,故意装的更傻,看向窗外。
他不知道曹兰芝在短短的几十秒里,心思百转千回,已经把他猜了个遍。
曹兰芝也并没有拆穿时初的自谦。
她很难想象这么年轻的孩子,如果真的这么擅长中医针灸,会是什么情况,难道真的像人们说的,某些智力上有缺陷的孩子,在某一方面的天赋会远远高于常人?
时初的手被曹兰芝一直这么攥着,很不自在的坐了一路,期间傅瑞昌咳嗽了一声,时初才趁机抽出手去照顾着。
他摸了摸傅瑞昌的脉,气息紊乱,但是施针后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滞涩了。
“小初,你爸他怎么样?”时初现在就像曹兰芝的主心骨,只要他说一句没事,她就真的相信是没事。
“没事,不急。”
虽然不知时初是不是安慰,但曹兰芝的心还是像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一颗心往肚子里放了放。
“你没骗妈吧?”
她再次确认道。
“真的,瘤子割掉。”
曹兰芝略有些疑惑的看着时初,傅闻笙从副驾上偏过身,“妈,时初是想说,爸爸没事,做手术把瘤子割掉就好。”
这下,曹兰芝一颗心彻底是放回了肚子里,精神倏然放松下来,整个人向真皮后座靠了靠。
傅闻笙望向后视镜,与时初对视了一眼。
转过身后勾起了唇角。
到了医院,傅瑞昌被推进去检查。
半个小时后,医生拿着张单子出来了,“肺部右侧有一颗不规则的瘤子,是否同意切除?家属来签同意书。”
听到结果的时候,曹兰芝睁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