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安行事随心所欲,可王府终究是一体,他若是擦不干净屁股,就得唐婉蓉来帮他擦。
希望他以后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不止是通知她一声,而是和她仔细商议。
像今天这事儿,原本可以名利双收,现在只好先捞些好名声吧。
“这……不会让人起了疑心?”中年男人小心问道,倒不是质疑,语气中带着请教的意思。
“别人疑心有什么好怕的?若没有实证和人证,谁能拿我琅琊王府怎么样?”
唐婉蓉不以为意地嗤笑一声,她做事常常要算计利害得失,但也不是什么都怕,这点小事总不至于还挑到太后面前去,那也太蠢了。
可以说整個新秦,唐婉蓉真正怕的,其实只有那位总是端正优雅模样的太后。
“荣青书这次损失惨重,正是我们低价吃掉他那些商铺的时候。他若不肯,就命商行钱铺那边催他还钱、把他在钱铺挂账提钱的额度降低到……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中年男子大惑不解,这是何意?
要是赌场的小瘪三或者穷极的破落户,能凭自己的名字在钱铺借十两银子,自是乐意,可那是荣青书啊!
“嗯,羞辱他罢了。人在被羞辱的时候,总是格外冲动。丢了脸面,挫败和被羞辱的感觉,想要让小看自己的人知道得罪错了人,种种情绪,会让他难以保持理智,说不定一咬牙就把商街贱卖了。”
唐婉蓉算计着荣青书,应该可以得利颇丰,可她也没有多少成就感。
只是习惯性地随手捞点好处……家里的那位爷,看上去可是比老王爷更能花钱的,她不得更加节源开流?
他在前面冲锋陷阵,自己若不能给他找回些好处,他怎么知道她的好?
指不定他还觉得那两个陪着他像蛤蟆一样跳来跳去的黑白双傻居功至伟呢……哼!
“王妃英明。”
“忙去吧。”
中年男子离开后,马车依然停顿在原地。
许久之后,车帘子被素白温婉的手掌打乱,马车中才传来一声恋恋不舍的叹息:“算了,不去偷他那告示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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