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定伸长了脖子,往酒坛里看了看,只见那酒在坛中,樽中如无色,动则如有光,又使劲嗅了嗅,一股清香扑来,高兴道:
“杨老弟休要看我不起,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这是清酒!昔日青莲居士曾有言:五花马,千金裘,呼儿抢出换美酒。说的就是换这个酒。”
杨七甲哈哈大笑,伸起大拇指道:“道长原来是行家,我这是班门弄斧了。不错,这是我藏的一坛清酒!”
清酒自唐代传入日本,就是今天日本清酒的前身。
杨妻在一旁嗔怪道:“别人道长是客,你这样倒是没礼数了。”
乡野之人,往往热情好客,崇尚礼尚往来,不像虽然身居闹市,却往往冷漠。
杨七甲本就热情好客,这次也不例外,道:“道长哪里是客?这是我的好兄弟!”
何以定也道:“正是,杨大嫂不必见外,我和七甲兄相见恨晚。”
杨七甲道:“何兄,今晚我们两兄弟,把这坛酒消灭了,如何?”
何以定道一声:“好!”两人开始推杯换盏起来,一会喝得兴起,就又要拜把子。
这人之间相处,一旦请起客吃起饭来,在这推杯换盏间,感情自然升温,所以自古中国就流行这“吃饭”文化。
两人畅饮,好不痛快!不一会半坛下去,杨七甲趁着酒劲问起杨八甲秃头一事,何以定将杨八甲拉到身边看了又看,又摸了摸他光头,半晌摇摇头道:
“看不出!难!不过老弟不用担心,待我回到蜀山,问问师父。”
杨七甲酒酣耳热,他酒量不及何以定,有些醉了,说话也断断续续起来,道:
“定……定哥…你师父张一脚听你提起,想必是极其了不得的人物。“
何以定一下正色道:“当今之下,尊师张一脚想必再难有对手了。就算称天下第一,也不为过。”他对师父向来尊崇有加,即使半醉,也不迷糊。
杨七甲结结巴巴道:“张一脚这么厉害?”
何以定道:“正是,他老人家已经几百岁了,就待飞升!”
杨七甲肃然起敬道:“几百岁?了不起,那这件事就……就拜托……定哥了。”
何以定拍拍胸脯道:“这事包在哥哥身上!”
两人又开始喝,正痛快时,突然馒头朝着门外一阵狂吠起来,杨七甲一脚踹过去,道:“别吵,扫…扫了我定哥雅兴……”
那馒头跑到门前,对着门外还一直狂吠,似乎觉得外面有东西。
杨八甲好奇张望道:“馒头是不是觉得外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