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哥回县里之后,我心里空空荡荡,孤独得发慌。我在房间听五月天的歌,越听越伤感,越听越惆怅。
真的好奇怪,他回来了,我们在一起待了一整天,他刚离开,我怎么就孤独了呢!
爸妈以为我在山上给自己弄感冒了,因为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李小禹叫我我不应,妈妈让我吃饭也没有胃口。我蜷缩着身体,甚至因思念而有些轻微地发抖。但我知道那不是病,那是林浩哥的身影在脑海作怪。
妈妈端进来一杯滚烫的姜汤。
“你怎么不敲门?”我为她的不尊重而气恼。
她惊愕,又笑盈盈地说:“我敲了好几次,你没有反应。”
真的吗?我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竟听不见敲门的声音。
“喝下去出出汗,睡一觉就好了。”妈妈坐在床边,把那碗热气腾腾的汤递给我。
“我没有感冒。”我推回去。
她的手背贴在我额头,又摸摸自己的,对比之后说:“有点发烫,不喝不行。”
怎么跟她解释,那不是发烧,刚才在被子里焐的。
但我犟不过妈妈,我不喝,她在屋里就一直不会走,我只好端过来乖乖喝掉。
守着我喝完,她才说:“林浩打电话,到家了。”
“怎么不让我接?”我急着说。
“只是报个平安,没有别的事。我说你有点感冒,他让我告诉你一声,让你休息。”
“哎呀!”我躺进被窝,为没有接到电话而可惜。
妈妈对我阴晴不定,一会儿欢喜一会儿忧的情绪无可奈何。她替我盖好被子,准备让我在里面出汗,汤到病除。
“我出去啦,饿了叫我。”她轻声说。
房门关闭的声音,我知道她走了。我“哗”地坐起来,靠在墙上,对着隐隐绰绰的墙壁,进入深深的沉思。
那一晚,我彻夜难眠的想林浩哥,想得我心都痛了。
他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让我备受煎熬。
他像个大哥哥那样对我无微不至,但正像高慧说的,他对我好到不顾自己,他仅仅把我当做妹妹吗?如果是,今天的拥抱、牵手又怎么解释?
我该怎么办?
这是困扰我的第二个问题。
向他表白?怎么开口。一旦被拒,就意味着兄妹的平衡被打破,以后该如何相处?
纠结一夜,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向林浩哥表白。
他那么优秀,身边不乏与之相等的女同学,如果我明知喜欢却按兵不动,他极有可能被其她女生追走了。就算表白失败,我为自己的勇气鼓掌。
每天第一班去县里的汽车早上六点出发,如果赶不上这一趟,第二班就要等到七点。我无法让自己多一分钟的煎熬等待,必须早点见到林浩哥,告诉他我喜欢他。
我五点半起床洗漱,蹑手蹑脚依然吵醒了妈妈。
她推开卫生间的门问我:“起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