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陈老板」像是打开了陈竞体内关于勤奋的加速开关,这阵子拉着孙行知把之前列出来的《潜在投资对象清单》重新研究过筛。
希望渺茫或是企业实力不够的,当初为了不浪费时间直接pass,这回都认认真真去拜访了一圈;那些在行业内有些分量,曾经婉拒他们项目的,这回甚至用了蹲守的方式,只为得到二次路演的机会。
隔行如隔山,程珍珠对陈竞的行业除了在c端接触几个游戏外一无所知,可是她大概也能体会到他的艰辛。
有几次他在公寓里打电话,对面极不耐烦甚至是破口大骂,程珍珠装听不见,假忙手头的事,陈竞语气平稳,拿着手机去阳台回避,回来之后再无声地把她圈在怀里。
程珍珠心里又酸又疼,主动用胳膊腿缠紧,一边亲一边安慰陈竞“没关系”,接吻和拥抱渐渐炙热和暴烈,她乖顺地任他予取予求,一遍两遍叁遍,程珍珠几乎咬牙同意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遍结束能不能不难过了?”
此时她正软绵绵地从床上被陈竞捞起来,面对面跨坐在腿上,捏着她的手腕搭在自己颈后。
他把程珍珠脸上微咸的潮痕吻净,覆盖另一种湿润,点点郑重而轻快地啜吸,发出暧昧的声响,勾着唇用低哑的气音贴着她的唇说了句“好”。
陈竞白天兢兢业业去上班,晚上回家拉着程珍珠大战好几回合,等到她模模糊糊睁不开眼的时候,他又精神抖擞投入到工作中……
就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程珍珠终于后知后觉自己似乎是被骗了,他没那么脆弱,不会因为受挫就意志消沉,顶多有那么些对生活现状的沮丧,以及对恋人的亏欠。
陈竞面对这样的程珍珠简直盛情难却。
他的恋人那么温柔小意,对他的吸引又那么强劲,虽然不是毛头小子,但是刚开荤的自制力也好不到哪去,火星子飞溅一点即燃。
程珍珠前些天正式和安唯一的安心娱乐签了劳动合同,公司给她安排了艺人规范课程,还有针对性训练,对比上大学时差不多,紧紧张张却也很充实。
今天的心理老师修改了时间,她好不容易能睡个懒觉,却被陈竞的手机振动叫起来。程珍珠心弦微动,费力地赶紧翻过身,如果没记错,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陈竞从睡梦中醒来的样子。
陈竞的声音充斥着懵懂和没睡醒的粘稠,只说了句“喂你好”和“什么事”,剩下全都是闭口倾听。程珍珠拱蹭着,手臂穿过崎岖的薄被搂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前胸,睁大眼睛好奇地盯着他的脸看。
他会睡觉!他是正常人!
程珍珠的视线坚定到难以忽视,陈竞闭目养神,手机放在枕头和耳朵边的凹陷处夹住不管,两手熟稔朝她揽过来,上半身舒舒服服地歪着。
她在被单下面踩着他的小腿,脚后跟从胫骨擦过去,再压旁边的肌肉,力道比按摩要轻得多,蹭得陈竞一阵一阵地痒,翻过身把程珍珠光溜溜的两条腿夹在中间,上下划着跟她玩闹。
他们后知后觉电话里是对陈竞的贬低和侮辱,昨天接触的投资方和老东家欢悦有股权关系,难免有一些重迭的人际关系。现在见昔日的首席工程师落魄到四处“讨饭”,什么阿猫阿狗都想跟着啐几口,就像之前在电影院门口遇到的人。
程珍珠比陈竞的反应还要激烈,从她怀里探出脑袋,挣蹦着就要和听筒对骂,被他捏着肩膀躺回去。
“嗯,知道了,你话真多。”
他无波无澜地挂了电话,看见她气鼓鼓的脸甚至没脸没皮笑了起来。
“我要怀疑你那些电话都是雇的演员了!”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心疼
程珍珠的脸颊揉被他像捏捏乐似的,嘴巴向中间翘起,再不满意的语气也滑稽可爱。
“哪有闲钱?”陈竞眉眼愉悦地弯着
好会说,程珍珠更心疼了。